不清了。這時候已經過來一大群圍觀群眾,七嘴八舌,「拿了東西趕緊放下,放下就完了。」
「我沒有拿東西。」蘇清寧在尷尬窘迫中一再重申。
「警報器一直在響,你說你沒有拿東西,對不起我要搜身。」保安說着就要上手。
「手拿開。」蕭岩終於出聲,蘇清寧激動得眼睛都紅了。蕭岩上前,眼裏都是玩味,「我幫你搜。」
保安:「你誰啊?」
「她男人。」蕭岩一句話把保安噎在原地。
蘇清寧瞪他,用眼神警告他。蕭岩手已經□□她外套衣兜,翻出來。輕車熟路探進她外套,蘇清寧往後躲了一步,蕭岩大手一撈將她壓向自己,「老公動手還害羞?大家都看着,穿幫我可幫不了你。」蘇清寧耳朵都紅了。
蕭岩大手沿着她後腰一寸一寸摸回肚臍,他壓着嗓子:「身材不錯。」
蘇清寧咬牙:「你……」
「噓——」他把她轉個個兒,全身上下都被他摸遍,什麼都沒有。蕭岩看向保安,「我已經替我妻子證明了清白,對於她無辜受誣陷我們要求賠償。」
保安臉煞白,「警報器確實響了,我沒誣陷你們。」
蕭岩眯一下眼寒光凜人,「警報器響了可能是警報器有問題,你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我妻子偷東西還要搜身,隨便侮辱人格我不僅可以要求你賠償,還能讓你吃官司。」
保安這下真慫了,「對不起,可能真的是警報器的問題,我們一定檢查清楚杜絕類似誤會再發生。二位,我也是職責所在,對不起,對不起。」標準九十度鞠躬。
蕭岩極自然摟住蘇清寧肩膀,「老婆,你怎麼說?」
蘇清寧已經恨得牙癢,明明是蕭岩搜她的身,是蕭岩侵犯她人格尊嚴,他竟然推到人保安身上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算了,誤會說清楚就好。」她抬腳就走,還嫌不夠丟人嗎。
蕭岩慢慢悠悠跟出去,到停車場才喊她,「蘇清寧。」
「幹什麼!」蘇清寧憋了一肚子火。
蕭岩指指她的鞋,蘇清寧抬腳發現腳底粘了張標籤,原來這才是罪魁禍首。
「你一早就知道。」
蕭岩挑一挑眉,「我看着你踩上去。」
「那你不提醒我?還有剛才你為什麼不告訴保安!」
「我為什麼要提醒你,真當自己是我老婆?」蕭岩奚落。
蘇清寧壓制住噴發的怒火,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跟這個渾蛋在一起,過了今晚等她拿到設計圖,老死不相往來!
蘇清寧是廚盲,從小跟着母親在工作室吃大鍋飯長大根本沒什麼機會下廚,蘇母從小就教她保養雙手,刺繡的手不能粗糙會掛斷絲線。蕭岩說繡娘的手比綢緞還滑比豆腐還嫩,對她來說倒不是誇張。嫁給秦立笙那會兒也為他學過廚藝,她記得那次她做了一桌菜還切傷了手指,那時候秦立笙正陪着姚嵐過生日。她等了一夜,最後那桌菜全倒進了垃圾桶。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為男人下過廚。
蕭岩的廚房乾淨得能照出人影,歐式的開放廚房蘇清寧完全不知從哪裏下手。
「廚房交給你,我去換衣服。」蕭岩放下購物袋就上樓。
蘇清寧不知道他買了些什麼,清淡小菜她還能勉強應付,打開購物袋她完全傻眼,螃蟹!那個渾蛋居然要她做螃蟹!吃,她都吃不清楚,何談做。
蘇清寧要瘋了,硬着頭皮將螃蟹倒進水池拿剪刀剪開綁繩,那螃蟹立馬生龍活虎舉着鐵刺嶙峋的夾子從水池爬出一隻。
「啊!」蘇清寧驚叫一聲嚇得後退,那螃蟹在客廳橫衝直撞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蕭岩皺眉站在樓梯上,「你在跟螃蟹玩捉迷藏嗎?」他幾步過去拿住螃蟹背殼,螃蟹張牙五爪無力反抗。蘇清寧突然覺得她現在挺像他手上那隻螃蟹,有點兒泄氣。
蕭岩將螃蟹扔進水池挽起袖子,這是要親自動手的架式,「把那邊掛的刷子拿來。」蘇清寧趕緊取了刷子遞過去。
螃蟹在蕭岩手裏不知多老實,里里外外洗乾淨等着被他吃進肚。蘇清寧覺得他一定是鬼畜屬性,連動物都怕他。
他在鍋里放水擱了薑片、蔥結、料酒、油,放上蒸屜,螃蟹整齊排好,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