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
「他又不是個浪漫的男人。」蘇含努努嘴說。
「天啊,白總那樣的還叫不浪漫?那什麼樣的才叫浪漫?」喬莎翻白眼,「想起從前,你們倆,我現在都掉一層疙瘩。」
蘇含不好意思了起來,笑罵了一句,將電話給掛了。
掛了電話,卻在猶豫着要不要打電話給白峻修,如果又是個女的接電話呢?
像是心有靈犀似的,白峻修的電話打了進來。
蘇含看着來電,十秒後才接通一一
「在家嗎?」白峻修低沉的嗓音自電話里飄出來。
「嗯。」她淡應一聲。
「老婆,對不起,我不該讓景軒盯着你,沒有下次了,好不好?」他低柔着聲音說,語氣里也聽得出道歉的意思。
蘇含的心總算放開了,主動道,「我剛才本來要打電話給你,你就打過來了。」
「那是不是說明我們心有感應,嗯?」他擰了一早上的眉心,終於在這一刻鬆開,嘴角還有絲笑痕。
「你說是就是吧。」她抿起了嘴角。「我有話想問你。」
「你說,我聽着。」
「你今天,是不是跟個女的在一起。」蘇含問完了才意識到,自己這種心情,是不是就像他看到她跟阿扎爾在一起時的感覺呢,有生氣,也有胡思亂想。
白峻修聽了,嘴角只是微掀,溫聲說,「你睡午覺了嗎?」
「還沒有。」她搖頭。
「那先乖乖睡個午覺,等你醒了,我就回到家了,嗯?」
蘇含默了下,點點頭,「嗯。」
「真乖,來,親一下。」他小小聲地說。
「你要是回來了我就親,沒回來就不親!」說完她就掛了電話,露出了個自覺有些羞窘的笑容。
拿着電話的白峻修微挑眉,這是不是暗示他有肉可以吃?想想他都差不多十天沒吃肉了,真能忍。
「峻修……呃,白總,什麼事這麼開心?」靠在病床床頭上的舒麗棋聽到他輕微的笑聲,好奇地問。
白峻修斂了笑容,自陽台走進來看向她,「沒什麼。」說完將手機收好,走到床邊低頭對她道,「之後我恐怕沒時間過來看你,但偶爾會抽空過來。」
舒麗棋聞言有些失望,但還是點點頭,「嗯,我知道你忙。」
「麗棋,謝謝你曾經的照顧,我會請最好的護理過來,不用擔心。」他輕聲說。
舒麗棋聞言,淡淡地笑了,「是天意,讓我照顧了你。」
白峻修只是輕微牽動了下薄唇,低斂下的眼皮掩住了情緒。
「我現在要走了,很快就會有護理過來。」
舒麗棋點頭,「嗯,慢走。」
白峻修點點頭,看了眼她,才轉身離開。
舒麗棋望着他離開,難過的心情一直子聚攏過來。
她不是不知道他有家室,也知道他極愛他的妻子,否則不會在床上躺了五年,念的名字都是一個被親暱稱作傻妞的女人。
白峻修開車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向易霆的電話。
「沐顥行在找易雪。」向易霆簡單地說,「易雪想當着你們的面道歉。」
「你是在替她說情嗎。」白峻修問。
「不,我尊重你的決定。傷害太大,我沒臉替她說情,我也不想幫犯過嚴重錯誤的人說情,她應該得到嚴勵的教訓。」向易霆淡然道。
「有你這樣的哥是她的福氣。」白峻修話裏有話。
向易霆聽出來了,「你有決定了?」
「剛才還沒有,現在有了。」白峻修淡笑了下,「但是別想從我嘴裏聽到,我不會告訴你的。」說完就拿掉了藍牙。
回到家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半。
白峻修感受着安靜的家,先是去看看景凡景軒兩兄妹是不是在家,結果都不見人,知道肯定是去圖書館了。
回到房間,看到心愛的嬌妻的背向外邊側躺着睡午覺還沒醒,輕手輕腳走過去,坐到床沿,彎身輕柔地輕輕親了下她雪白的頸項。
見她沒醒,他起身去換下身外出服,穿着上了家居服,洗了把臉,走到床邊,翻身躺到了蘇含身後,打算跟她一起補個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