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特殊,乃是澮州特產蓼石,這種蓼石經過骨膠、火油和磷粉浸泡之後一旦燃燒,便會在很短時間內發生膨脹炸裂,這樣一來也就使得炮子在飛行燃燒過程中發生炸裂解體,形成類似於大型霰彈的效果。
這也是在道藏所成立之後,江烽提出構想,然後道藏所立項,由羅真為首的一幫術法師來承擔此項研究,最後在壽州水軍歸入淮右水軍後,首先開始在水軍船隊上開始試驗的。
這火龍炮的威力要遠勝於落木塔,實際上已經不完全是純粹的術法武器了,而更像是術法和科學相結合的一種混合體。
袁文樑意氣風發的策馬揮槊,數百鐵騎在自己身後再度捲起一陣狂瀾,很顯然,成德軍已經支撐不住了,雖然這種龜縮防守的確加強了防守密度,但是這更使得其無法發動反擊,這種被動挨打的方式註定了他們只能在一輪接一輪的衝擊中慢慢崩潰。
異變陡生。
眼角的餘光似乎感受到了空中的某種變化,袁文樑下意識的斜望空中,從河岸方向的空中驟然浮起一片零零散散的黑點,就像是在空中飛行而來的一群飛鳥,速度很快,而且黑點迅速靠近變大。
下意識的感覺到這群黑點中蘊藏着滿滿的惡意,但是反應卻已經慢了半拍,黑點靠近,袁文樑可以清楚的看見那些黑點是一枚枚圓球,而且是熊熊燃燒的圓球,每一個圓球都在面盆大小,如同在空中狂笑的惡魔。
「不好!」袁文樑心中駭然,剛來得及喊出聲,燃燒的圓球在空中就炸裂開來。
伴隨着一陣火焰吞吐,每一枚圓球分裂成四五枚不規則的碎塊,狠狠的從空中砸落下來。
一枚碎塊朝着袁文樑肩部砸來,袁文樑大吼一聲,馬槊橫檔,碎塊砸打在馬槊頭上,四散飛裂,點點火星撲面而至,有幾點火星落在了馬身上,驟然燃燒起來,負痛的健馬一陣狂跳,險些將袁文樑顛下馬來。
袁文樑來不及多想,連續幾下拍打,但都無法讓或是熄滅,最後他不得掣出手中腰刀,削掉健馬身上幾處帶火燃燒的皮肉,方才讓健馬安穩下來。
自己如此,那其他人呢?
一些人顯然就沒有袁文樑那麼好的運氣了。
有些直接被燃燒的石塊擊中,當時就被打下馬來,被後續的戰友跟上踩成了肉泥。
而有的人雖然避過,但是在空中散落下來火星落在了自己身上,沾附着,迅速燃燒起來。
反應得快一些的人意識到這玩意兒的厲害,趕緊脫下盔甲,而反應遲鈍一些的,或者發現晚一些的,那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變成一團火球。
誰也未曾想到從河中會突然飛出這樣一輪燃燒的火魔出來,無論是蔡州騎軍還是已經處於絕對劣勢的成德軍。
沒有等到蔡州騎軍反應過來,第二輪的打擊再度接踵而至。
又是一片黑色如鳥雀般凌空而至,一樣的動作,一樣在空中炸裂,一樣的砸落下來,沒有任何花巧,就這麼落下來。
只可憐正在以密集的隊形向成德軍發起衝鋒的這兩個營的蔡州騎軍幾乎無法做出應對之策,這種在高速奔跑行進中要想調整或者變向,根本無法做到,最起碼在短時間內無法做到。
而這種飛行而來的火魔其覆蓋密度雖然不大,但是要命的卻是它會在空中炸裂解體,而且釋放出來的磷粉卻能附着於任何能沾上的東西燃燒,要麼脫掉,要麼削掉,否則不燒個透徹,決不罷休。
當第三輪火龍炮的轟擊擊中蔡州騎軍的陣型中時,蔡州軍再也無法保持陣型了。
無論是袁文樑怎麼下令吆喝,都無法讓這些士兵們保持紀律。
騎兵們下意識的策馬避開河岸這一線,而向中間靠攏,而中間本來就有三個營的騎軍正在進行騎射攻擊,被來自側翼的同伴一擠,頓時混亂起來,整個攻擊波頓時失效。
第四波的轟擊效果就遠不如前三波了,但是卻依然不可小覷。
雖然無法直接打擊到已經讓開河岸這一線的高地,但是由於高地微微的傾斜角度,落地的石塊中已有不少是呈圓形或者近似於圓形的,藉助着高地的傾斜角度向下滾動,不斷有火球滾入騎兵隊中,引發真正騷動踩踏。
袁文樑完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