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搏,敵人敢來,那肯定是有恃而來,而且肯定是知曉方城底細,自己和五叔的實力擺在這裏,還有兩千五百精銳,敵人仍然敢來,那就必定有把握。
親兵隊的反應也很快,在劉光穿好甲冑出門時,就已經主動開始向外延伸,並派出了一隊人馬前往南門。
北門那便是劉雄親自駐紮,劉光對於自己這位五叔還是信得過的。
各營都已經動了起來,沿着城牆下方的馳道增援南門,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爬得上城牆,他們必定要打開城門才能讓大軍入城,天位和天境高手畢竟是少數,真正面對密集的術法強弩和術法武器時,他們一樣只能躲避。
劉光策馬奔出百餘步,就聽到前方自己親兵慘叫連連,心中也是一沉。
敵人進展如此之快,竟然已經突進到了城中心,這裏距離城門已經有一里地之遙,這麼短時間敵人就控制了城門向內滲透了?
此時天邊已經隱隱有了一些魚肚白,但是街上仍然是黑的,混亂中火光,燈影,雜亂的叫喊聲,金鐵交擊聲,照得四周影影綽綽,更像是無數魑魅魍魎欲擇人而噬。
一股沒來由的悚然從脊背後油然而生,小天位強者的直覺讓劉光下意識的從背後拔出了闊葉巨劍。
這是一柄中土罕見的巨劍,據說更流行於極西之地的拂林,劍葉寬厚,劍刃鋒利,而劍尖卻顯得有些鈍圓,一對護手環可以將手背手掌保護,精美的花紋和點綴的黑色玉石足以證明這柄劍不是凡品。
作為劉同嫡子,劉光所用武器當然不會是等閒之物,這是來自於極西之地的鍛造師帶來的烏茲魔鋼,充滿魔性的鋼鐵混合了東海海底的暗泥,加以融合鑄造,同時在劍脊上以蝕刻的手法用術法加祝,讓它多了幾分凌厲的冰寒之氣。
照理說冰寒之氣難以與劉氏玄黃戰氣相容,但是這種來自極西的鍛造技術和術法加祝卻很好的解決了這一問題,使得這柄號稱天滅劍的巨劍更平添了幾分威力。
雙手一握住劍柄,提聚丹元之力,周遭的秘銀蓮葉護腕便自動合攏來,形成保護,劉光只覺得勇氣倍增,此時任何敵人他都可以面對,無懼任何人。
隱藏在前方屋檐下的袁無敵也不由得暗嘆一聲,不愧是劉同的嫡子,果然名不虛傳,自己只是稍稍提聚了一下丹元之力,對方便能覺察到了危機,迅速做出了應對。
也罷,本來就沒有指望能偷襲得手,這等小天位強者除非是大宗師級別的術法武器偷襲,或許能讓對方吃虧,尋常埋伏根本無濟於事,像自己這種僅比對方高一線的實力,要想伏擊對方,本來就不太可能。
那就來一場光明正大的對決吧。
&人可是劉光?」猶如巨鷹凌空,袁無敵從屋檐上跨越而出,在空中緩慢行走,手中長戈斜舉,注視着前方街道上已經勒住馬韁的負甲騎士。
&無敵?!」劉光心中微微一震,聽說這廝伏擊江烽被江烽所傷,已經有一年多沒有消息了,但是從對方凌空漫步就能知曉,這廝只怕比受創之前又有很大的進境,但在這方城城中,劉光並不懼。
雙方的目光有若實質在空中交織碰撞,電光四射,連帶着四周的空氣都凝固起來。
劉光輕輕一踩馬鐙,身體懸空而起,闊葉巨劍握持在手斜扛在肩頭,漫聲道:「來我方城,可是尋死?」
&呵,某是否尋死,卻要看有否夠格取某性命之人,如果說劉同也許可以這麼一說,劉光,你還不夠看!」袁無敵狂妄之氣溢於言表。
聽得對方辱及自己父親,劉光面色陰寒,「在江烽身上吃的虧還不夠,還要在南陽來再演一出?某都替你丟臉,若某是你,都得要滾回山中修煉三五年才出來復仇,豈有你這等無恥之尤,還敢在人前大言不慚?」
劉光的言語直接刺到了袁無敵的最痛處,被江烽所傷是他內心深處最痛的傷疤,哪怕是在武道上已經更上一層樓,但是每每想到此,他都有怒發欲狂的衝動。
可是現在的形勢又不允許蔡州與徐州翻臉,他只能把一切痛恨和怨氣埋在心底,期待着與徐州翻臉的那一天到來。
他可以為此付出任何代價,哪怕死!
但眼下,劉光再度刺激到了他的逆鱗,這是他絕對無法容忍的
劉光,必須死!你死定了,而
第二百八十節 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