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宗祠。
金老祖鬆手,掌中破天劍呼嘯飛出,自行歸入劍鞘。
它所在位置比較特殊,位列各代先祖牌位前,共享金家香火供奉。
見老祖轉身,有資格進入宗祠幾人,同時躬身表示尊敬。
「老祖,情況如何?」其中一人開口。
金老祖道:「破天劍劍識有損,好在並不嚴重,供奉十年左右就可恢復。」
幾人心頭微松,但臉色依舊沉凝。
金家主道:「老祖,能夠傷害到,破天劍的劍識,開天劍宗的那把劍……」話未說完,眼神露出灼熱。
金老祖看了他一眼,「仙兵在前,自然人人眼熱,可開天劍宗現今,局勢尚未明朗。」
一劍斬掉胡夫,對破天劍造成傷害,已足夠值得重視。更何況,誰都不能確定,開天劍宗是否還有隱藏。
拋開宗主秦宇不說,那位神秘護道人,現如今的開天劍宗大長老,讓金老祖心底頗感忌憚。
金家主目光微閃,「老祖的意思是,我們先看一看?」
「對開天劍宗,有人比我們更着急,胡夫只是棋盤裏,一顆不大不小的棋子而已,真正的棋手還未落子。」
金老祖神色平靜,「讓他們去做探路石。」
幾人躬身,「老祖英明。」
……
秦宇又開始了,充實無比的閉關生涯,修煉幾日,等觸發身體承受極限,就停下來召出山河劍,用磨劍石進行打磨,待消化吸收後,便繼續開始修煉。
磨劍石,正是從鑄劍宗得來,形似環抱大小的石磨,看起來表面光滑至極,用手觸摸能感受到,一塊塊的細微顆粒凸起。
很小很小,卻又格外清晰,山河劍緩緩擦過,濺起星點火花,一下又一下,不斷照亮秦宇的面龐。
單從外表看,山河劍並無明顯變化,但秦宇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它劍息的變化。
鋒芒漸露!
但這,僅僅只是開始。
一旦等到這塊磨劍石,被徹底磨碎消失,山河劍的威力,一定會非常恐怖。
秦宇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生活很平靜,秦宇甚至有些享受,唯一奇怪的是,肉肉最近有點神神秘秘的,總是一個人,在開天劍宗的山門裏,不斷來迴轉悠,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秦宇問了一句,她沒給出答案,想了想,也就沒有再問。
修煉是第一要務!
開天劍宗山門內,負責營造的修行者,完工後已經離開,偌大的山門之中,空蕩蕩看不到人影。
肉肉背着手,沿着一條新開闢的石階,她已經來回走了四次,眉頭忍不住皺起。
應該就是在這裏,但如今她卻感受不到,半點流露出的氣息。果然,是因為命格降低,才沒有辦法,繼續感受到同階存在。
這讓她臉上,露出來幾分惱火,看了一眼秦宇閉關的劍峰秘境,臉上浮現陰沉。
都怪這小子!
可惱火之後,事情該做的還要做……要怎麼辦才好呢?肉肉皺着眉頭,陷入沉思。
……
開天劍宗一片平靜時,燕然山內部,卻像是一座復甦的火山,隨時都要發大招。
原因極其簡單,若是普通劍宗,重開山門也就罷了,大家頂多讚嘆一聲,感慨幾句先師庇護之類。
可開天劍宗不同。
它當年的位格太高,真要全部按照,燕然山的規矩辦事,勢必侵犯到很多人的利益。
當年動手,侵佔了開天劍宗資產的那些人暫且不說,更關鍵的是十劍宗的稱號,以及代表燕然山,最高權力機構的劍主會。
就此認栽,將十劍宗地位,與劍主會名額拱手相讓?算了吧,大家都不是傻-逼。
肯定要出事!
這點,在秦宇劍斬胡夫,開天劍宗重開山門後,便已經
註定。燕然山中大大小小劍宗,無數劍修都在等,等待這場重頭戲的開場。
誰都清楚這將意味着,燕然山權利結構調整,所引發的動盪、顛簸,將直接覆蓋整個燕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