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夢魘魔族來說,魘獸領地就像自家菜園,隔一段時間就收割波,吃的滿嘴流油好不快哉,毀掉是肯定不能毀的。
所以對魘獸的戰爭要打,但怎麼打是個技術活,必須仔細規劃,不能一股腦的亂殺。
正因為如此,看到魘獸王者,就一個個眼睛發綠的雲無涯等人,才按捺激動沒當場大開殺戒。
等分配好利益……沒錯,儘管還未開戰,但在夢魘魔族諸位大佬眼中,結局早就註定。
利益劃分好了,也就能動手開始收割……至於千鈞侯說的,跟齊震了解一下的事情,只是走過場而已。
但原因之前也說了,跟魘獸領地的契約,代表着的是歷代夢魘之王的意志,撕毀它是個技術活。
即便千鈞侯的身份,有額外的特質加成,想來也需要走個過場。
可事實上,千鈞侯所在營帳中,如今所進行的事情,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齊震是齊震,可在他完全覺醒了,體內流淌的「王脈」後,也就不再只是他了。
千鈞侯躬身行禮,語態尊崇無比,「千鈞,拜見吾王!」
齊震揮揮手,一臉的不在乎,自顧轉身落座,道:「好了,咱們誰不知道誰,就不用玩這些虛的了。」
千鈞侯起身,微微一笑,「話雖如此但禮不可廢,千鈞面對吾王,豈能不尊禮。」
齊震撇撇嘴,「就你謹慎,這些年想幹掉我,想的快發瘋了,居然還能笑的出來。
別說,就性格忍耐這方面,我真挺佩服你。」
千鈞侯道:「吾王說笑了,千鈞是夢魘族人,豈會對您存謀害之念,都是您的誤解。」
「得得得,咱們別在這扯來扯去了,不然就算扯到天黑,都說不到正事上去。」
齊震給自己倒了杯茶,身體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舒服的嘆一口氣,「你想我早點死,我也想早點死,關鍵在於你想沒用,我想也沒用。」
「但現在,有個機會在你我面前,前提是需要你的配合,咱倆合作一把才有機會。
所以別廢話,除非你想繼續,這麼窩囊的活下去。」
千鈞侯笑容斂去,沉默幾息躬身,「千鈞不明白吾王的意思?」
齊震冷笑一聲,將茶杯放到桌上,「千鈞侯,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我再說一遍,你想合作的話,就拿出該有的態度。
否則,今日就當我沒說過,你繼續做你的千鈞侯,我繼續做我的夢魘之王。」
千鈞侯起身,眼眸變得深邃,這一刻他氣息雖無變化,可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完全的換了一個人。
古老而神秘,似已在這世間,存在了無盡歲月,且仍將繼續存在下去,沒有終點亦沒有盡頭。
「影,本侯如何能夠,相信你的話?」
齊震大笑,抬手指着他,「就知道,你小子隱藏的深,現在終於憋不住了吧……嘖嘖,看來你對我的來歷,非常的清楚嘛。
那咱們就開誠佈公的說,誰都別再遮掩了。」
拂袖一揮,營帳內空間微微扭曲,融入空間內的深淵規則,頓時出現了一些變化。
「千鈞侯,選擇跟我聯手,這次或許真有可能,讓你我各自解脫!」
千鈞侯面無表情,「本侯要知道,你所說的機會是什麼……否則,我絕無可能與你合作。」
略微停頓,他嘴角微微勾起,流露出森然冷意,「畢竟,本侯的身份與你並不同,我還不想死。」
齊震面露興奮,「當然,我們也算舊相識了,這麼多年來,你可見我欺騙過你?
若無一些把握,我也不會出手……我雖然不怕死,但萬一被察覺了,也有可能被迫陷入沉眠……那種滋味,你也嘗試過的吧……」千鈞侯嘴角微微抽搐,似乎想到了某些,非常不美好的回憶,臉上浮現陰沉之意。
「直說吧,你究竟發現了什麼?
難道說,祖地有了一些變化?」
齊震手指敲動桌面,「祖地一切如故,不會給你我可趁之機……事實上,我說的機會,是因為一個人。」
千鈞侯臉色微變,眼底浮現陰沉,他有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