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馮曉父母的情緒沒有那麼失控了,只是眼眸中仍舊掩藏着一絲淒涼。
即便葬禮結束,王躍卻仍然沒有走。
他在馮家門前,長跪而下!
不單單是他,寒門全部成員,有教練,有領隊,有經理,有選手,齊齊一跪不起,他們送走了馮曉,但卻沒有為自己的心靈贖罪。
毫不留情的說——
如果沒有馮曉,他們那晚就已經死了!
是馮曉救了寒門所有人的性命,他值得被送行,他的父母,可跪!
「從今以後,馮曉之父母,便是我王躍父母!」王躍重重叩頭。
砰!
漸漸地,有成員支撐不住了,沒有參加過家中喪事,不是嫡系長跪的人,是不會理解長跪究竟有多麼難受與煎熬。
下跪久了,是很痛苦的,可是在怎麼痛苦,也比不過眾人內心的悲痛,所以,他們都在咬牙堅持着。
可是,人的體力始終是有限的。
五個小時,就在瑟冷冷堅持不住,昏倒過去之時,王躍嘆息一聲,「別在倔了,你們走吧。」這是他第十二次開口了。
「好,那我們就去上海等你。」胡小跳這一次終究還是沒有再倔下去。
男成員們顫抖着腿,扶着幾位女成員,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唯獨王躍,仍舊未曾離開,他長跪不起。
第二日。
當馮家大門打開之時,發現王躍依然在跪,馮曉父母眼中泛起一抹於心不忍之色。他們勸解,可王躍仍然不曾挪動半步。
這一跪,就是整整兩天!
沒有人知道,王躍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跪完兩日,王躍已經徹底站不起來了,腿早已麻木得不成樣子,仿佛已經失去了整個腿部的知覺,但他沒有半點後悔。
黃昏,休息了很久的王躍,漸漸地力不從心站起身來,他回頭看了一眼馮曉從小生長的家宅,而後,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他腿腳雖不利索。可腰背卻挺得筆直,眼中沒有半分疲倦之色,有的,是無盡的毅然。
「馮曉……我會接力你的意志,轉位adc位置,將你以前直播時最喜愛的奇葩打法,帶上世界舞台的。」
「在這之前,我先替你報仇,他白厲拿你的命,那我就取他全家的命!」
在這一天,寒門俱樂部官方發佈了一條微博,也是震驚了許多人的微博——
寒門,放棄明日的lpl比賽!
原本在明日,寒門需要打一場bo1的比賽,可如今寒門直接棄權了,這也就意味着,寒門將會扣掉1點積分,從原先的2點,退回到1點。
沒有人知道,寒門究竟是為什麼會這樣做。
唯有寒門的成員才明白,他們,將要去辦一件比比賽更重要的事情。
……
安圖縣,藍波酒吧,這裏算不上什麼大酒吧,若是放在上海,這甚至可以說是不起眼的小場子。
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酒吧雖然不大,可是人流卻是不斷。門口處來來往往的人,或進或出,有男有女,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這裏的生意還算不錯。
「怎麼混進去?」
把車停在一百多米外的一塊場地上,胡小跳叼着一根煙,眼神如餓狼一樣,掃視着酒吧的門面。
辣雞猛嘬了兩口煙,伸手指着酒吧門口的一個保安,「一會咱們過去,就說要找刀疤臉,讓他帶咱們進去,他要是不干,咱們就把他打個半死。」
「去。少扯幾把犢子,咱要是動手打人了,那不是打草驚蛇了嗎?」胡小跳直翻白眼。
打個保安倒是沒什麼事,他就怕自己這頭一動手,驚動了裏面看場子的,到時候再報警什麼的,免不了一些麻煩。
「要我說啊,直接進去一頓砸,把人拎出來撅斷一條腿就得了。」伊尋冷笑道。
「都下車。」王躍說道。
他第一個下了車,其他人也全都跟了下來,胡小跳、伊尋、辣雞、李楠,一共是五人。
雖說這條街挺熱鬧,可是冷不丁的多出五個人。還是挺吸引人眼球的。
「你走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