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笑,反問道:「我只是去聽聽別人開出的條件。」
周嘉讓自己集中精力觀戰,其實她覺得自己也是兩人爭奪的戰場。米哈伊投來的目光有股巨大的壓力,他似乎在自己臉上探尋着什麼,周嘉既憤怒又恐懼。
米哈伊再次開了口,周嘉聽不懂,但她知道那是阿拉伯語。
顯然哈提知道對方會阿拉伯語,他們兩人對峙起來,語速越來越快。只是到了後來,這場爭辯顯然沒有優勝者,周嘉聽得出交談的調子變了,兩個人話語裏的筋骨一下被抽掉了似得,只剩下些軟綿綿的東西頹廢在空氣中……
房間裏靜得很,熱鬧的只有窗外的演出。
哈提轉過身,與周嘉對視了一眼,輕輕拉起她的手,兩人從米哈伊身前走過,大步走出了「紅屋」。
等他們走後,忽然有個人影閃了進來,正是那個請周嘉到「瓷器屋」的白宮特勤組安保人員。
他低沉地問:「老大,要怎麼做?」
米哈伊想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說:「說真的,不到萬不得已,我實在不想與王子殿下為敵!不過,說到這個份上,仍說不通。軟的不行,只有來硬的了,按計劃進行吧!」
紅屋子裏的光線,映襯在那個安保人員的臉,掠過一陣陣忽明忽暗的光澤,他的臉上、身上翻起一片片鱗片狀的物質。不一會,他整個人變得一片模糊,隱進了壁紙的紅色中,只剩下,皮鞋的聲音由近而遠消失在走廊里。
哈提護送周嘉回到了晚宴上,巴頓總統已經沒有在座位上了。他伏下身,在周嘉耳邊溫柔地說:「等我。」
說罷,他就離開了。不遠處有白宮的安保人員等候,他們一起通過玫瑰園,朝着那間「橢圓辦公室」3的東門走去。
總統和恩師應該已經在裏面等着了,周嘉心想。
只是,會面的時間比她預想中的短了很多。
晚宴也散場了。從白宮回到酒店的路上,哈提沒說一句話,周嘉也沒問。
進到酒店大廳,周嘉才發現,有很多視線向自己射來,她才想起來自己穿的是晚禮服。男人們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一臉艷羨的看着哈提,但又很快移了回來。那是貪婪而熱切的目光。周嘉也許還不適應,哈提早已知道如何忽視這些眼神,他宣誓主權般的,緊緊攥住她的手,在眾人的注目禮下,通過了大堂。
他們的房間在頂層,房屋的門剛剛關上,哈提就把周嘉攬進了懷裏,他低頭去吻她,這次周嘉沒有避開。當這個深吻結束後,她忽然伸手摟住了哈提的脖子,回吻了他。他吃驚於她的主動,但卻十分心悅,把周嘉拉向自己,手指輕輕滑過背後,拉鏈就那麼輕易被拉開了。晚禮服順着光裸的後背,繼續下滑,最後落在了地上。
男人給女人送衣服,就是為了親手脫掉它,這話一點都沒有錯。
哈提第一次覺得自己身上的袍子脫起來這麼費事。
他們一路來到床邊,兩人後仰着倒在了床上,他粗重的呼吸噴到她嬌嫩的皮膚上。
他們開始**。持續了很長時間,周嘉沒有發出聲音。
似乎執意要聽到美妙的聲音,他開始猛力衝刺,直到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嘴中難以抑制的開始呻吟。
結束的時候,他們彼此都有筋疲力盡的感覺。一整天混亂不安的情緒,隨着體力耗盡而發泄掉了,周嘉昏昏欲睡,哈提也是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嘉似乎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漸漸醒了過來。她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只是感覺不對,臥室看上去很陌生。
她這才回憶起,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
眼睛逐漸適應了環境,她四下張望,周圍暗沉沉的。
她輕輕走下床,踩到了他們脫下來的衣物,一件件的,一直延伸到門口。
臥室的門是敞開的。
突然,她在遠處看到一個白影一閃而過。
以為自己眼花了,周嘉揉了揉眼睛,但視線里一切都顯得朦朦朧朧。她來到窗邊,把窗簾拉開了一道縫,讓月光灑了進來。
正在這時,她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呼吸聲。扭過頭,只看見月光下的一大片裸露的皮膚,一頭黑髮。男人趴着在枕頭上沉沉睡去,他的左胳膊露在被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