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鬧的趨勢,他也不敢賭啊。幸好說的是清泉院,不然保准讓周煄給打回來。恭郡王心裏把周煄罵個臭死,心想再一再二不再三,以後可不能輕敵,再上了小兔崽子的鬼當!
恭郡王臉色不好得打發了程木,程木興高采烈的退下,轉出了外書房才長噓一口氣,感覺後背濕冷一片,全是冷汗。我的個親娘啊,這主子心腹也不好當啊,簡直是提着腦袋幹活!程木心有餘悸。
得了王爺的吩咐,薛長史自然麻溜的幹活。周煄留下一人監督王府遺物搬運,自己轉身去了海棠院,這是王府二公子周熾的院子。
&弟來了。」周熾躺在床上,臉色青黑,唇色發白。
&哥躺着,對不住你,本想來你院子躲清閒,不知你病着,倒打攪你了。」
&事兒,躺了兩天了,骨頭都硬了,你肯來陪我說說話兒也好。」周熾今年算實歲才七歲多,剛擁有自己的院落獨自居住,可說話行事已經像個大人了。
&二哥放寬心養病,我陪你。」周煄坐在床頭,讓人拿了本遊記過來,道:「我記得二哥以前喜歡看遊記,你在病中不能多思,不若我讀給你聽。」
周熾笑着點頭。
周煄讀了一會兒念書的聲音越來越輕,看周熾閉上眼睛,悄悄的起身就要往外走,回頭一看,卻見周熾正睜着眼睛,眼含笑意的看着他呢。
&哥逗我!」
&有,沒有,我剛才是有睡意來着。」周熾擺手笑道。
&才說你已經好幾天沒睡個安穩覺了,我還讓人點了助眠的薰香,這些該死的奴才,莫不是在騙我!」周煄怒道,他本是來海棠院躲清閒的,可伺候周熾的奴才又不是傻子,他們兩兄弟一向交好,奴才也願意請周煄幫勸着自家主子。
&奴才什麼事,是我自己不中用。」周熾自嘲道。
&醫怎麼說?」
&沒請太醫呢,我家主子說王妃進門在即,請太醫不吉利。」旁邊伺候的大丫鬟川紅迫不及待的替自己主子訴苦。
&哥就是心思太細,生病了自然就要請太醫,難道人還能挑着日子生病不成,黃曆上也沒有『宜病』的一天啊。」周煄寬慰道,又問:「回稟李側妃娘娘了嗎?」
&了,李娘娘說聽主子的,讓把以前太醫開的藥再吃一副,還讓人送了些補品過來。」說到這個川紅就有些氣憤,這還是親娘呢!
&娘娘也是顧全大局,可二哥的病也不好拖延,若是明天身子撐不住,才是給新王妃沒臉呢,我去安排,至少在今天請太醫瞧瞧才行。」周煄也不評價李側妃和周熾的行為,他這個二哥慧敏而心細,對他也很照顧,就當時回報他小時候的關愛之情了。
&弟,不要逞強,如今你才是最艱難的。」周熾也不是傻子,他一個病弱庶子能礙着新王妃什麼,周煄才是靶子,若是因為自己讓周煄和新王妃交惡,那才讓他心難安。
&心,二哥看我什麼時候不自量力過。」周煄安慰了周熾許久,又點薰香,又彈安眠琴曲的,好不容易才把人哄睡着。
傍晚周煄親自領了太醫進府,太醫把脈,又調整了藥方,周煄看着周熾喝了藥湯,熟睡之後才回到新安置好的清泉院。
請太醫過府這事兒周煄辦得隱秘,親自上門去請,又安排人親自送,並未大張旗鼓。
回了清泉院,東廂房收拾成了靈堂,供奉了徐氏的排位,安插了許多她生前用過的器具,周煄自在正院居住。
&嬤嬤,李側妃怎麼回事兒,二哥是她親兒子吧?」周煄忍不住問道,這可是在王府,一個兒子對這些側妃來說意味着日後的保障啊,李側妃怎麼不把二哥的身體放在心上。
&然是親生的,咱們王府以前就三個女人。」
&是二哥出生的時候難產了,或者有什麼和尚道士來批命了?」無緣無故的,李側妃怎麼會是這個態度。
&子想多了……」柳嬤嬤有時候也為自己主子的腦洞尷尬。
&為什麼?」
&子忘了,李側妃還得了五公子爍呢。」柳嬤嬤講古道,「李側妃是府里的老人了,她進門比咱們王妃還早,先生下了大公子,可惜大公子身子弱,早早去了,後來又得了二公子,二公子的身子和大公子倒是一脈相承,可五公子不一樣,打小太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