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着腦袋靠在薄景琛身上,聽着警車的鳴笛聲,莫名的生出一種相依為命的錯覺。
明明……討厭他討厭的要死……
宋漾悶着小臉,經不住上下眼皮打架,捂着乾癟的肚子慢慢閉上了眼睛,薄景琛低頭看着她疲倦的臉,氣消之後挺後悔剛才動手打了她。
自她掛了電話拒接後,他一路超速趕到這裏,生怕她出什麼意外,他越擔心她的安危,就越生氣她耍小孩子脾氣的行徑
。
再加上之前她瞞着他去當武替,搞了一身的傷回來,他看了不是不心疼,只是找不到藉口去關心。
何況,她對他的說教,向來是左耳進右耳出,這點,恰是引發他動怒的導火索。
俗話說,關心則亂。
對於宋漾,薄景琛不可謂不上心。
……
市公安局。
一番調查取證後,掃黃行動大隊隊長腆着笑臉跟薄景琛賠罪,「薄先生,真的對不住,是我們工作失職,給您添麻煩了。」
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薄景琛握着水杯,輕言笑道,「查清楚了就好,不過你們警方這種寧可錯抓三千不願放過一個的執法宗旨真是讓薄某大開眼界。」
「薄先生說笑了,您看這麼晚了我讓人送您回酒店?」
「酒店都被你們端了,我們還怎麼回去?何況,被抓的時候到處有人在拍照,我的形象代表着cy的形象,若是因為這起事件造成cy股價大跌,那我真的要問貴警方索賠聲譽損失了。」
薄景琛唇角掛笑,然話中威脅之意甚濃,宋漾坐在他身側,實在是餓的不行,直接攤手在他面前打斷了這番談話,「給我點錢,我去買吃的。」
她有氣無力的,薄景琛瞥了她一眼,「晚飯沒吃?」
「恩。」
「……」
他皺眉,掏出錢包置入她手心,隊長見狀,忙把自己的夜宵貢獻了出來,「吃這個吧,我老婆親手做的,營養又健康。」
隊長示好,宋漾看着挺過意不去的,拉了拉薄景琛的衣服附在他耳畔道,「算了吧,別為難他了,人家也是秉公辦案,偏偏運氣不好碰到你這尊大佛,何況又是那樣的場景,在這個賣-淫窩點裏任何人都會想歪的。」
宋漾想息事寧人,薄景琛看了眼那保溫飯盒,默了幾秒,終於起身站了起來,「我不想在明天的頭條新聞上看到有關我今晚因誤會被抓的任何信息,麻煩你們的網警辛苦下。」
「我明白,至於酒店房間我去安排一下。」
「不必了。」
薄景琛冷言,攬着宋漾的肩膀出了公安大門,適時,眼前駛過一輛保時捷,那半開的車窗後,是張陽光帥氣的側顏。
那是……陸銘!
宋漾眼尖,推開薄景琛追了上去,跑了百米後因體力不支踉蹌的摔倒在地,這時,身旁走過兩個民警,隱約聽得他們的對話。
「兒子剛有了出息,這老頭就走了,享不了清福啊。」
「那老頭酗酒嗜賭,在外面欠了不少債,就算他兒子再有錢也補不了他那個無底洞,這次因為意外死了,我看他兒子一滴眼淚都沒掉過,想是巴不得他早點走了。」
「那樣的人活着也是拖累,但到底是自己爸爸啊……」
「……」
兩人嗟嘆,宋漾從地上爬起來,攔住了他們,「誰意外死了?是不是姓陸?」
見着突然蹦出來的宋漾,民警一愣,思味着道,「是姓陸不錯
。」
「陸保國?」
「你認識他?」
「……」
看樣子,是沒錯了。
宋漾咬着下唇,看着汽車消失的方向,顫聲道,「他的兒子是不是叫陸銘?剛才來過這裏?」
「對啊,你是他的——」
民警詢問,宋漾煞白了臉,他剛剛就在這兒,就在她的身邊,他爸爸走了,他一定很傷心,不是不哭,是淚都往心裏流了。
他就是這樣的性子,別人不懂,但是她懂。
宋漾紅了眼,心裏難受的緊,「我是他朋友,他爸爸……是怎麼意外去世的?」
「喝多了酒,失足掉進了海里,撈上來時已
079壓了一晚上的火,終於是時候收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