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太容易得到的,就不會去珍惜
。
何況,兩人在一起,總是女方在付出,本以為,只要他願意跟她在一起,她就心滿意足了,可是,當他的目光追隨的人不是她時,她心裏,還是會很難受。
程旖旎看着薄左栩清朗的側顏,而他的目光,卻一刻不離在溪水邊吊着威亞的宋漾——
真的,有點諷刺。
……
宋漾的打戲,拍了兩條,大致是可以過了。
但導演精益求精,要求宋漾再來一次,「最後再拍一條,收工!」
宋漾補着妝,陸銘跟在身側,有些擔憂,「不行的話就說,別硬撐着。」
「沒事,以前做武替的時候更累,這次算輕鬆的了。」
起碼沒有受傷啊。
宋漾樂觀以待,將陸銘往旁推了推,「你去旖旎那邊坐着,別在這裏添亂了,我還想趕緊拍完收工呢。」
「……」
補完妝,宋漾微吸了一口氣,威亞,緩緩升起,停在半空。
宋漾握劍,背對着攝影機,比了個ok的手勢,下一秒,威亞再次升高,正快速游移時,宋漾剛擺好動作,忽然覺得身子一重,竟是直接往湖水中栽了下去!
湖心,冰涼刺骨。
宋漾只覺得額頭一痛,麻木中失去了意識,陸銘第一個反應過來,顧不得許多,在眾人的驚叫聲中,下水將昏迷不醒的宋漾抱上了岸,「車子,送醫院!」
……
宋漾的受傷,猝不及防。
說到底,是安全措施沒做好。
經過仔細核查,是被人動了手腳。
幸好,她只是輕微的腦震盪,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陸銘守在病床邊,眸底泛着森冷,威亞被人動了手腳,那麼他想害的人,是宋漾還是程旖旎?
目前,還不得而知。
但薄左栩,因着宋漾受傷一事,跟程旖旎吵了起來,將大部分的原因,都怪在了她身上。
昔日的恩愛情誼,似乎在他罵出該受傷的人不是漾寶時,已經如玻璃杯般脫了手,砰然碎裂。
陸銘關上門,隔開了他們的吵鬧聲,病房裏,宋漾悠然轉醒,床頭,放着許多水果和鮮花,她咬唇,蒼白開口,「我好像……給劇組惹麻煩了。」
「是他們安全措施沒做到位,你才是受害人。」
陸銘將床頭搖起,在她歉然的眸光中,溫柔開口,「頭還疼麼?」
「不疼了,一點小傷,不礙事
。」
「你身體不方便,怎麼還逞強去當替身?你心疼旖旎,但我……更心疼你。」
「……」
陸銘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感,宋漾直覺他話中有話,但又不好明問,而且,他委婉的提到她大姨媽來訪之事,有點尷尬,只好輕咳了聲換了個話題,「旖旎呢?我受傷了她肯定很內疚吧?」
提到程旖旎,陸銘定了眸,一派嚴肅的道,「恐怕,不止內疚這麼簡單。」
「怎麼說?」
「為了你的事,薄左栩跟她吵起來了。」
「我受傷了,他們吵什麼?」
「你比旖旎,更讓薄左栩在意。」
「……」
陸銘一語道破,宋漾愕然,總覺得那都是陳年往事了,何況,她都當了他五年多的小嬸了,他不該還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啊,「是不是旖旎多心了?有時候男人的思維方式跟我們很不一樣,我覺得是薄左栩用詞不當才惹出了誤會吧?」
「可能吧。」
陸銘不置可否,宋漾悻悻,蒼白的小臉上現出幾抹不安,就在兩人無奈對視時,程旖旎紅着眼敲門進來,見宋漾醒了,忙收拾好情緒強自擠出一抹笑,「漾寶,你醒了,有沒有覺的哪裏不舒服?」
「好多了。」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替我的。」
「沒事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
兩人說着話,陸銘悄悄退了出去,闔上門之際,宋漾沉了眸,心情複雜的抬手擦拭着程旖旎眼角未乾的淚漬,「你和小左吵架了?」
「沒有。」
128你這個樣子,不是白蓮花綠茶婊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