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延長。
薄景琛刻意停頓了一秒,抬手,看着通話記錄中來不及刪掉的痕跡,若有所思道,「看來陸銘這小子對你來說很不一般,那麼我就先拿他開刀好了。」
這款手機,是指紋解鎖。
薄景琛靠近她,也是為了出其不意的拿她的手指來解開這個屬於她的手機。
呵,這招,夠陰啊。
不過——
他越混,她就越喜歡。
多有意思不是?
林櫻瞥了眼手機,唇角微抿,滿不在乎的道,「無所謂啊,你想把他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又不是我的男人。」
「是麼?」
薄景琛不置可否,將手機丟還給她,眸光微諷,「男人從來不會喜歡下-賤的女人,那樣的女人,只配當玩-物。」
他口中的下-賤女人,指得就是她林櫻。
瞧瞧,多難聽的話。
林櫻眯眸,看着薄景琛離開的背影,漸漸冷了臉。
「下-賤呵呵,既然你是這麼看我的,那我就讓你知道我到底有多下賤,至於陸銘,我倒是要看看你動不動得了他」
薄景琛回到別墅,點了支煙在客廳里慢慢的抽着。
他在琢磨着林櫻和陸銘的關係。
兩人,不像是初識。
也不像情侶。
那麼,
這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人,到底處於怎樣的一種平衡關係?
何況,陸銘曾是宋漾心尖上的人。
若是他動了陸銘,恐怕會引起他和宋漾之間新一輪的矛盾。
薄景琛愁眉不展,像是陷進了一個死胡同,他掐滅了煙,看了眼主臥緊閉的房門,才斂眸進了書房的密室。
密室里,有一個暗格。
放着陸銘父親和單歆意的資料。
這兩個跟陸銘有着至親關係的人的死亡檔案。
一個,醉酒失足落海而死,一個在家中泳池中溺亡。
兩起事件,都被定義為意外死亡。
可薄景琛,卻將有關資料收集了過來,許是覺得蹊蹺,也許是因為關係着至愛之人的初戀,總之,他是有着私心的。
薄景琛在密室里待了很久,出來時,卻見宋漾呆呆的站在書房外,眼圈紅紅的。
他微訝,問她,「怎麼哭了?」
宋漾睡眼惺忪,扁了扁嘴,神情委屈,「我做了個噩夢,夢到你死了」
薄景琛:
這是咒他呢?
還是心疼他呢?
薄景琛哭笑不得,宋漾卻失落的像個小孩,慢騰騰的上前去抱住他,搭着哭腔道,「我不想睡覺了,你送我去醫院吧,我想去看看宋思思。」
「你這個狀態可以嗎?」
「不跟她對質,我睡覺也不安穩。」
「好,你準備一下,我去車上等你。」
「恩。」
「」
宋漾的精神,有點恍惚。
在去醫院的途中,她一直沉默不言,薄景琛懂她的心思,也沒敢去沒話找話,全程盡職的扮演着一個司機的角色。
因為薄景琛提供的證據,宋思思被警方看管了起來。
病房外,有兩個警察守着。
宋漾將耳邊的碎發捋至耳後,這才抬頭沉着冷靜的看着門口的警官,「你好,我是病人的妹妹,可以讓我進去看看她嗎?」
「對不起,病人涉嫌一起刑事案件,暫時不能和外人接觸。」
「我是這起案件的當事人,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派一個人跟我進去。」
宋漾直言,薄景琛見警官不鬆口,只得上前來幫忙,「我跟你們的劉警官說過了,他同意我太太進去探視,當然,你可以找他核實一下。」
薄景琛出面,這張臉,又是上過各大財經雜誌的,這兩人,自然認得。
但,到底是公事。
所以——
一人去找劉警官核實無誤後,才放了宋漾進去,至於薄景琛,則是站在病房外等着,期間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