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寂靜了下來。
外部的戰鼓依舊在敲響,所以根據軍令,柴家的人依舊跪在地上不能起身,不能開口說話,否則就會被砍了。
裴炎成黑着臉湊近道:「仇恨可是已經拉滿了,難道這就是結局?此番我老裴,算是被你豬肉平害慘了。」
「急個蛋。」高方平摸着下巴思考着道,「我固執的認為孫安跑不了,他不會飛,就在城內。我問過梁紅英,梁紅英坦言,孫安沒有能力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突破城牆逃離。梁紅英沒有這能力,孫安就絕對沒有。所以他肯定還在城內。既然在城內,肯定在柴家。」
「為何肯定在柴家?」裴炎成道。
高方平道:「因為人性沒有驚喜。比如剛剛你我肯定在心想着怎麼推卸責任。孫安和柴繼輝之間,就是你我之間的心態。這個時候出事了,他死也要死在柴家。第一,柴家最能保護他。第二,一但出事也不能讓柴繼輝甩脫,拉一個墊背的難道不好?我要是出事,我絕對拖着你下水。」
裴炎成捻着鬍鬚點頭道:「有道理,我裴炎成要是出事,也肯定把你拖下水。然而人呢,找不出來你還說個蛋啊?」
高方平背着手走了兩步,觀察着地面,這裏踩踩,哪裏踩踩。
隨即扭頭,看到了院子裏池塘中的假山。
走近了一些觀察,看到誰比較渾濁,然後金魚很多。
在高方平的記憶中,沒人餵食的時候,金魚一半喜歡聚集在假山的周邊,然而現在,金魚卻大面積的離開了假山的周邊。
高方平急忙退後了幾步,站在安全位置,然後叫來了史文恭和梁紅英在身邊保護,這才開始仔細觀察假山附近。
果然某個時候,高方平觀察到了一族水草之間,極端不協調的有一根細細的竹管子。
到此已然是心裏明白,孫安真不會飛,卻會遁。現在他就隱藏在水下,依靠竹管換氣。
低聲指示後,史文恭退後十五步,站在了最佳的位置,第一次從背上取下了穿雲弓準備着
然後高方平拿過一個土製的擴音器,對着池塘大喊道:「假山的屁股長的不正,來啊,給老子用炸藥,炸了整個池塘!把他娘的全部炸翻天!」
水是能夠傳音的,所以水下的孫安能夠聽到,他也知道朝廷的禁軍是真有炸藥的,於是慌張之下顧忌不上隱藏了,一個縱身從水中飛了起來,打算放手一搏。
陰險的狙擊手史文恭也同時射擊,導致突擊的孫安還在空中時候,身邊就伴隨着一片血雨水。
才出水面的孫安不及靠向高方平,就被一穿雲箭穿了整個肩膀,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落地之後,孫安咬牙再次飛撲,朝高方平突襲而來,卻是被梁紅玉給擋住了。
梁紅英有些江湖好漢的風範,講究風度,和孫安周旋之際大叫道:「都別過來,奶奶要再和公平的他打一場。」
然而其他人都是流氓,才管梁紅英什麼風格呢,她說的話又不是軍令。最終史文恭、大鬍子關勝,索超,幾大高手猶如一群似的流氓沖了上來群毆,三五下就把受重傷的孫安按在地上一頓爆踩。
柴繼輝因為跪在坊前,並不在現場,無法掌控局面。
然而見事情敗露了,現場的柴家的幾個「聰明人」神色大變,故意道:「快殺了此兇徒,我柴家並不認識此兇徒,他怎敢潛伏在柴家,乃是十惡不赦之罪,大人快下令殺死他!」
已經被捆起了跪在地上的孫安不禁大怒,喝道:「且慢行刑,我孫安要舉報他們!」
高方平頓時嘴巴笑歪了,急忙叫人拿來太師椅坐下,嘿嘿笑道:「速速說來。」
孫安道:「但是我要求此番算我自首,饒了我的死罪。」
裴炎成不禁大怒,當即就想喊一句罪大惡極殺無赦!
不過高方平抬手打住了老裴,看向孫安道:「只要你有料,本官認可你的自首情節,依大宋律可酌情減輕,免去死罪!」
裴炎成指着高方平怒噴道:「本官不認可,此賊罪大惡極,造成城門攻防戰的一百多冤魂,絕不能輕饒。」
高方平一擺手,對孫安道:「無需理會這個棒槌,高唐的司法權和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