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靜傑一臉黑線的道:「相公得先有準備,老趙他瘋了,整個一強勢逼宮的模樣,你一去鐵定被他啟動程序進入訴訟環節,變為了我德1化縣不作為你州衙必須扛的局面。」
「少咋呼,天還塌不下來,大宋提倡法制,但是最終仍舊是我把關。」高方平給他後腦勺一掌……
來到州衙的時候高方平想把時靜傑這孫子吊起來,顯然差點被他忽悠了,人家趙曹官雖然是找事的態勢,但遠沒有這小子說的那麼極端,不是說真的一來被他這個江州大檢察官架在燒烤架上,媽的哪有那麼嚴重?
「今個是怎麼了,你們比平時都積極,一個二個都那麼早。」高方平笑了笑,又指着時靜傑道:「這小子比誰都早,一大早對本官施展大蠱惑術。」
趙鼎嚇得跳起來道:「相公你千萬不能只聽這個不良少年一張口說,先把這個帶節奏的臭小子吊起來再說,否則對咱們不公平。」
「堅定打擊時靜傑,吊起來。」張綿成惡狠狠的順口道。
「有個蛋的絕對公平,都安靜點。」高方平道。
時靜傑攤開手對張綿成們扯犢子道:「我怎麼該吊起來了,我忽然想到一些東西,睡不着,去找他反應一下治下具體情況,它怎麼是一種不公平了呢?」
於是,時靜傑真被吊起來了,高方平都不想找他麻煩了,然而他小子要矯情那還說個啥。
江州治下隨便能被吊起來圍觀,對此劉光世和黨世雄一陣鬱悶,卻只能如履薄冰的看着這一幕,他們可不敢如同魯達一樣的站着都能睡着。媽的那個肥頭大耳的禿驢才是最該吊起來的,然而小高相公似乎不太熱心找魯達的麻煩。相反對魯達較為寬容。
「說說看,趙鼎你們一副天下為公的氣勢,一大早怒氣爆表,這是要逆天了嗎?」高方平又道。
趙鼎把陳二狗的情況說了一下,他說的,關鍵地方和時靜傑說的一樣,最後他總結道:「大災大難期間此風不可起,否則會讓相公政策蒙羞,下官建議公審公判,以警示萬民,律法不可褻瀆。」
高方平摸着下巴道:「那我問你,你了解過陳二狗的情況嗎?」
「沒了解過,但這不重要,法不容情,大宋律下王子犯法和庶民同罪,這是包拯定下的規矩,且得到了皇帝之任何。」趙鼎說道。
「哦,原來包拯這麼牛,我倒是今天才知道了厲害。」高方平眨了眨眼睛道:「那麼我問了,那個包老大、以及那部大宋律,它們是否把開封府夜不閉戶了,是否威懾了天下的土匪,舉國安泰了?許洪剛是否對着包大人的排位頂禮膜拜、自我檢討了?」
趙鼎一陣狂汗,再笨也聽出大魔王話中有話來了,急忙呼嚕呼嚕的搖頭。
高方平道:「那你還說個蛋!你會把許多沒飯吃的許多苦人嚇壞了有木有?然而鄭居中劉正夫這些國賊,已經從大宋律下溜脫了有木有?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它是怎麼造成的呢?凍死骨們,它為何沒有去朱門裏拿了酒肉,趙鼎你告訴我為什麼沒有?」
趙鼎尷尬的道:「因為大宋律在威懾凍死骨而不亂,這是法治。」
高方平再問道:「那為什麼朱門收拾凍死骨的時候,可以像收拾野狗一樣的奔放而沒人管呢?」
趙鼎更加尷尬了,低聲道:「因……因為……那個時候被人為的干涉,轉為了人制。還因為大宋律對他們有利,是他們制定的。」
高方平點頭道:「你這麼說的時候,我放心了,說白了法制還是人在執行不是嗎。好在江州還是我說了算,皇帝給了我權利,讓我在必要的時候不會被一群混蛋用一部大宋律給綁架了。」
趙鼎皺了一下眉頭道:「可這樣有些不好。」
高方平心平氣和的道:「它怎麼不好了呢?朱門需要的時候人制,不需要的時候用大宋律綁架我豬肉平是吧。很遺憾他們早生了一千年,大宋沒有他們的絕對『自由』,我會儘量的保護他們的利益,但本質上,我是皇帝派來的守臣、而不是任何人的走狗。你趙曹官不要盯着我講這些。」
趙鼎怒道:「你這說辭,好似我收了糧商的錢一樣,我是為了江州目下面臨的危機在考慮。」
這小子暴走,高方平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