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我小高不能幫他們解決問題了,那麼為什麼還要護着我小高呢?
這聽來有些市儈有些殘酷,但是道理和本質就是這樣的,對誰都不例外。
於是高方平一邊躲着相公們不去交代問題,一邊強勢逼迫曹忠去找那些紈絝子弟追債,簡直追的雞飛狗跳。強勢讓他們支付尾款。曹將軍狐假虎威的威脅他們了:不支付尾款就強勢打擊報復。
與此同時,大魔王還一邊策劃着收拾王學斌的陰1毛。
然而在回朝的第三日,張叔夜主動找上門來。
菊京和梁姐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在外面道:「小高相公說他不在。」
汗,菊京這麼說乃是因為漢語的語法還有些問題,然而梁姐就是屬於面對老張時候腦袋不拐彎的那種了。
然後聽張叔夜呵呵笑道:「你們兩個有意思,老夫不喜歡別人,就喜歡不會撒謊扯犢子的人,走開吧,我自己進去見他。」
當然是攔截不住老張的,就被他闖進來了。
進來後張叔夜如同在自己家一樣,坐下來吩咐菊京:「給老夫把他收藏的那些發酵茶拿來,要最好的那種。」
「嗨。」菊京親自把茶抬來伺候着。
連喝了幾口回味許久後,張叔夜放下茶碗道:「我是老虎嗎?是咬沒了你一條胳膊呢,還是咬了你的屁股?你躲着老夫幹嘛?」
「明公誤會了,學生最近在思考。」高方平道。
張叔夜捻着鬍鬚道:「其實老夫當然知道你躲着的原因,我是樞密副使,又是中書侍郎,還監管戶部,我知道此番國戰帶來了很多賬務難題。現在戰爭結束了,因國戰而成立的北方轉運司近乎架空半個朝廷,所以必須撤銷,那麼要撤銷就要交賬,我也知道你的難處。」
高方平就抱拳道:「謝明公理解,我當然可以撂挑子交給你的,然而我又想,官家和您把小子我豎了起來,就是要解決問題的,我怎麼着,也不能又把難題扔回去給你們,否則要我這個北方轉運使何用?」
張叔夜指着他的鼻子哈哈大笑:「這就是你的好處,這也是老夫始終護着你的原因了。否則當年僅僅江州的問題,老夫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高方平嘿然道:「是啊是啊,就因為了解你們這過河拆橋的中堂們的尿性,小子一直如履薄冰,只敢做個有用的、不可替代的傑出青年,而不敢尸位素餐碌碌無為。」
張叔夜給他後腦勺一下:「少賣乖。然而今天老夫來不是找你說賬目問題。這事你真要撂挑子,反正都是戶部和樞密院的鍋,兩個地方我都管,也不是說我張叔夜真的不能解決。今天來老夫主要是安撫你,交代你的去留問題。」
高方平明知故問的道:「果然你們又開始對我打壓了,你們這次要把我放去哪,不會是廣1州去做丘八吧?得,要做海盜的話其實海南島做野人更好。」
「瞎咋呼個啥?以你的奸詐,你怎麼可能沒聽到傳聞。」張叔夜敲着桌子道:「成都府,是讓你去成都府。老夫也有太多的利益要平衡,太多的東西要考慮,於是老夫也需要你去成都府。大家都不敢來找你說,知道你會有情緒,於是讓老夫來做做你的思想工作,不要鬧情緒,國朝需要,你就……」
說到這裏張叔夜極其尷尬的樣子,聲音小了許多:「要不你就在硬着頭皮去成都府幹一個任期?他們想讓你干兩個任期,但老夫答應你,一個任期就行,三年後一定安排你回中書就職。」
高方平道:「三年又三年,你們每次把我放出去,都說是三年任期,然後每次都不到兩年就把我弄走,我在每個地方都是拉仇恨的人,但總也等不到屬於我的那份政治果實開出花來,功勞都讓別人接手了。跑來跑去的到處走,明公啊,您有沒覺着我很像范仲淹的晚年,在老陶相公病倒的現在,把我也累死了,我看誰給你們解決問題去。」
老張也是尷尬的,說起來這小子的遭遇還真像范仲淹晚年耶?所不同的在於這小子年輕力壯的,又非常猥瑣,自來都沒有吃虧的時候。除了在北1京時候被他家老丈人一句「噹噹當」唱的沒脾氣外,他怎麼看都不像個被****的人。
「不要裝可憐,出道五年以來你像條進了山的瘋狗似的,咬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