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官員身份對農場吃喝卡拿,恐嚇工作人員。
這等等罪名,真箇是聽得趙鼎欲哭無淚。
想分辨又一時說不上話,因為那些事他的確幹了,他平時也的確是免費吃豬場的「食堂」。
「哎,你真箇讓老夫不知道怎麼說你,我也不知道你怎麼得罪豬肉平了。」張叔夜嘆息道,「為了和諧穩定,從明日起,你就別去豬場監督稅目了。」
哎吆我去!
趙鼎急忙道:「明府您有否想過,換別人去必然被豬肉平收買,以便瞞報交易額,吞沒稅目?」
「媽的還用想啊,豬肉平他當然就是這個目的,這傢伙自來就沒有驚喜。」張叔夜泄氣的道:「然而管不了,水太清也養不了魚,不論他小子心有多黑,那是實實在在的在解決我汴京窮人的吃飯問題。當初那十里地,當做農田算給他也算是很有油水了。可別把那小子逼急了,他要是撂挑子不干,那真會有很多人一起餓肚子的。就這樣吧,必須容忍他在一定程度上偷稅漏稅。至少暫時只能這樣,等再把他養肥一些,老夫再去收拾他。」
趙鼎無比的悲憤,他乃是文青,初初的來做官,懷有一腔的熱血和報復等待施展,然而,官場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太黑暗了,依照大宋律,豬肉平可以殺八次以上。」趙鼎念頭不通達的道。
結果被老張後腦勺一巴掌,張叔夜不懷好意的瞅着趙鼎道:「若依照大宋律,老夫都可以被殺幾次,你來執行啊?」
趙鼎一陣尷尬,捂着腦殼低着頭道:「中書相公威武,下官不敢。」
「趙鼎啊,你以前是老夫的門生,現在是天子門生,老夫是很看好你,很想培養你的。」張叔夜嘆息道:「但你必須學會怎麼做官,最不至,也要學會怎麼和豬肉平相處,因為若是這樣走下去,你遲早有一天會栽他手裏的。老夫不能永遠護着你,然而將來的朝廷若是沒有你在,老夫更不放心,豬肉平是個比王安石還有能耐的人,但是極其猥瑣,無法無天,沒人節制他的朝廷,不可想像,你明白老夫的意思嗎?」
趙鼎紅着眼睛跪下道:「叔叔的教誨下官懂了,必不叫叔叔失望。」
……
張叔夜也開始吃飼料了。
聽說西市口的老楊原本是賣米糕的,然而最近他研發出了新品種,弄了些飼料,加入糖混合,蒸成糕售賣,和米糕一樣的價格,也是兩文,他也沒告訴大家是豬飼料製作的,因為新奇,他的檔口又是老字號,所以許多人去買了吃,覺得味道不錯,吃下去很經事,管飽。
於是生意特好,賣價一樣,成本卻只是米糕的一半,老楊賺得笑呵呵。
張叔夜管家的孫兒每天都去買老楊的蒸糕吃。最終張叔夜也嘗了小孩子的蒸糕,覺得不錯。
吃了幾次之張叔夜總算知道了,媽的這就是豬肉平的飼料,但是介於不難吃,也實惠,又沒吃死人,所以老張哭笑不得之餘,也沒去戳穿那個賣蒸糕的奸商。
由此開始,張叔夜也是第一次客觀的看待高方平忽悠大家吃豬食這事。
張叔夜悟了,明明可以換個名字擴大銷量,惠及平民的。但限於目下高方平的產量有限,還要餵豬,所以他小子是故意用「豬飼料」三個字作為門檻,把除窮人之外的人士擋在門外,不讓他們吃。
張叔夜認為,這樣的安排興許對於高方平有戰略意義,一個是方便他往後用不同檔次的東西去坑害富人,一個是,這個產業真正成熟前,如果推廣的太過分,必然造成整個傳統糧食業的顛覆,那不但是國家安全問題,同時也是全大宋地主階級的重大利益。走的過激真會出事。
「明白人啊,他小子是越來越成熟了。」張叔夜每每想到這些就有如此的感慨……
「王黼算是被豬肉平打殘了,怕是再無作為了。」
「前陣子王黼名聲多大,他在濟州的時候號稱畝產冠絕全國,不論真的假的,名聲是出來了,全國老百姓都在餓肚子,都指望着王黼去他們的地方做父母官呢。結果『糧食之父王青天』被奸臣高方平整倒在地,貶去江南,然而是金子就會發光的,王黼在江南又一次人品爆發,做到畝產五千斤的神跡。然而,奸臣當道,張叔夜和歷史上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