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乖嘛。」
王慕焉嫣然一笑,像精緻的玫瑰綻放,沉聲道:「夜傾天你很久沒回劍宗了吧,下月初九之前,回去一趟吧。」
「我為什麼要回劍宗?」林雲奇道。
王慕焉笑了笑:「那去其他地方走走也可以,比如神龍帝國,比如東海,比如西漠,世界那麼大,何必非要待在東荒,非要待在天道宗。」
林雲忽然意識到什麼,她在暗示自己,下月初九天道宗會出大事。
林雲臉色微變,停下腳步,正色道:「天道宗要出事了?」
王慕焉沒有回答,笑道:「這世間沒有不老的紅顏,沒有永不凋零的花,即便是神也有隕落的時刻,何況是一個聖地?」
「你在暗示我,就不怕我告訴千羽大聖?」林雲道。
「我沒有暗示,我是明示。」
「我敢將這些告訴你,自然不怕你說出去,何況……你怎麼知道,我沒騙你?」
王慕焉狡黠一笑,嫵媚動人。
她見林雲還要說些什麼,搶先道:「我其實並不羨慕那位魔教妖女,因為我做不到為一個男人與天下為敵,所以我從未奢望有人能為我做到這個地步。可作為朋友,我希望你能活下來,我可以做到。」
林雲正色道:「你發過誓言的。」
「沒錯,我發過誓言,可你還不懂嗎?大勢面前,你我都只能隨波逐流。」王慕焉道。
林雲看着她沒有說話。
「天道宗看似強盛,內部早已四分五裂,就像一顆撐天大樹裏面長滿了蛀蟲。」
王慕焉繼續道:「偏偏這些蛀蟲還能身居高位,他們世世代代都在天道宗生存,他們都不心疼,你一個外人心疼什麼。」
林雲無力反駁,他在劍宗和天道宗都待過。
劍宗與天道宗相比,無疑弱了許多,底蘊也相差不少。
可那種上下一心的凝聚力,在天道宗確實完全看不到。
四大家族的子弟高高在上,就連聖徒也幾乎全是四大家族的子弟,外人沒多少名額。
甚至他自己,嚴格意義上,也是四大家族的子弟。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的身份真的是血月神女嗎?」林雲正色道。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就像你,可以是葬花公子,也可以只是林雲。」王慕焉道。
林雲稍稍愣住,旋即莞爾一笑。
一個血月神女,一個葬花公子,皆在天道宗擁有着不俗的地位。
兩個都是外人,卻在這談論着天道宗的生死大事,這天道宗真的……一言難盡。
「我得走了。
」
王慕焉深深的看了林雲一眼,而後如風一般離去,只留下清香縈繞,久久不散。
「下月初九。」
林雲喃喃道:「好像只剩下半個月時間了。」
王慕焉的話,讓林雲有了些緊迫感,可又不敢完全相信。
萬一她說的是假話,林雲告訴千羽大聖,不僅沒有幫助反而會導致千羽大聖誤判。
「初九,初九是什麼日子?」林雲喃喃自語。
這事他還真沒法多摻合,他在天道宗終究只是一個外人。
如果讓四大家族的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難保這裏面沒人會惦記他的蒼穹聖衣。
除了大師兄還有兩位師娘,和自己那位便宜師尊,能夠信任的人其實並不多。
「林雲,你打算怎麼辦?」紫鳶秘境中小冰鳳擔憂的道。
「本帝覺得,這妖女說的也沒錯,你來天道宗的目的也幾乎都達到了,道陽能夠拿到蒼龍尊者,你也出了一份力……」小冰鳳想勸解林雲。
林雲笑道:「我的事辦成了,你得事了?日月神紋不要了?」
「害,日月神紋也沒有你的命重要,你這傢伙壞了血月神教那麼多事,王慕焉雖然沒有明說,可明顯在暗示你,血月神教肯定會針對你的。」小冰鳳道。
林雲想了想道:「她說的沒錯,可也不完全對。大勢面前,我一個半聖確實做不了什麼,可你讓我明知道天道宗有難,然後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