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蹊蹺了。
從我剛剛看見這短訊、在到給曾文藝手機之間,其實沒過兩分鐘。
這裏也沒有第三個人在,不可能說誰突然把我的手機拿了過去,把短訊、撥出去的通話記錄刪了之後,又給放回來了。
我盯着手機了會兒呆。
曾文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接通後,我聽見電話的那頭的人,急促的說:「隊長,我們這邊現了一具乾屍,剛剛現的。」
曾文藝朝着我這邊看了一眼,繼續詢問道:「乾屍的樣貌、特徵?」
電話的另外一頭剛形容出死者的樣貌、特徵的時候,曾文藝突然感覺一陣眩暈。
我連忙扶着他。
「你要堅強一點。」我無力的安慰說:「沒有看見事情的真相的時候,就說明還不會太糟糕。先去現場看看,再說。」
我也是不相信的,張小東的命那麼硬,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
張小東,你絕對不能出事,絕對不能。
剛剛安慰曾文藝的話的同時,其實也是在安慰我自己。
我們趕到了案現場,到的時候,很多的警察圍着,現場已經被隔離了。
那些警察見曾文藝過來,都很尊敬他。並且讓出了一條路。
我隨着曾文藝進了封鎖區。
跟在我們身後的一個警察,小伙子,滔滔不絕的說着:「這已經是最近一個月生的第三起這樣的案件了。而且這些死者都是一個特意,死狀都是一樣的,全身被抽乾,一滴血都沒有」
真的不科學。
在揭開裹在屍體上面的那白布的瞬間,我的心突然停止了跳躍,過了一秒之後,突然加快了跳躍的度了。
警察同事帶着白色手套,緩緩的將白布揭開,映入眼帘的是一具面目全非、全身乾癟的屍體。
曾文藝看見那熟悉的型、衣服時,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感情,撲在了屍體上,哭的不能自已。
是小東,真的是張小東。從型、衣服、再到手上帶的手鍊,每一個細節都是今天和張小東分開之前看見的樣子。
我記得張小東喜歡蠟燭,有一次玩蠟燭的時候,被蠟燭燙傷了。
傷口在腰部,肚臍旁邊一點。
如果這個特徵都是一樣的話,那就真的是她,無疑了。
帶着最後的一絲希望,無比緊張的翻開了她的衣角,當我看見那個像心形的傷疤的時候,整個人都要石化了。
我的整個腦子瞬間都是懵的,心是麻木的,看着周圍的人的時候,感覺眼睛的視線有些模糊,有接近兩三秒的時間是聽不見聲音的。
張小東死了?
死了???
而且死狀這麼悽慘,這讓我如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曾文藝已經哭暈過去了。
我的腦子突然閃過了一個問題,張小東本來就是死人啊。那這被毀成這個樣子,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現在又不能見人了。
我還算淡定,抹抹眼淚。
「活該,叫你買那麼多的蠟燭。」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語氣我自己都能夠感覺到,帶着埋怨、委屈、撒嬌、不舍的語氣。
突然身後有個警察拍了拍我的肩膀,見我抬頭,遞給我一個本子。
是一份法醫檢測報告。
上面密密麻麻的寫着鑑定之後的結果。
我生平最討厭的事情就是,看這種類似說明書的東西了,因為看不進腦的。
現在,只能逼迫自己,耐心的看,從標題開始看起,看得我都把眉頭給鎖緊了、眯着眼睛。
還是看不進腦。
我又把報告給那個警察。
「上面寫的是什麼?」我淡淡的問道。
警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說:長的這麼漂亮,不識字?可惜了。
「這上面的報告寫着」
我打斷了她的話,說:「我問,你來答就可以了。」
給我看報告的是一個女警察,長相像鄰家女孩。被我這麼一說,她只能默認我的辦法。
「屍體是什麼時候現的?」我問道。
「就在剛剛。」女警察說:「差不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