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真以為使出三昧真火了不起了,白玉台上的諸位師兄妹,當年那位不是在內門弟子中叱咤風雲,他還嫩了一點。」
諸真傳弟子對烈神風嗤之以鼻,或不屑一顧。
要知道,天台山真傳弟子的名額只有一百零八名,那個不是大浪淘沙,獨戰群雄,能留下的絕非等閒之輩,並非某些心高氣傲,目中無人的內門弟子可以挑釁的。
歷來真傳弟子的大比,內門弟子晉升的少之又少,大部分為真傳弟子內部洗牌,重新爭奪排名而已,真正由內門弟子晉升的幾乎沒有,鳳毛麟角,但凡有,絕對是才覺驚艷之輩。
真傳弟子不屑一顧,但黃金台上的太上長老倒是點了點頭。相傳烈神風身份不一般,看來和這位太上長老有關。
「烈兄,我來會一會你。」
一縷清風吹過,不知何時,玄玉台上出現了一個白衣少年,鞋襪皆白,無塵無垢,頗有十大真傳弟子之一的堂鳳羽的風範。
「竟然是堂白雲,他也上場了?」
「當然,堂白雲也是傑出的內門弟子,對十大內門弟子的名額自然也要爭上一爭。」
「白衣白鞋,倒是頗有堂鳳羽的風範,其實力也不可小覷。」
「聽聞他的體質不凡,不比他的堂哥堂鳳羽差,修行不過短短的二十年,頭角崢嶸,道行近千丈,未來真傳弟子的席位有他一個!」
內門弟子一片敬語,對堂白雲也很是看重。
「堂白雲,你也敢與我一戰?」
玄玉台上,烈神風嗤笑,但心中早已凜然。堂白雲所過之處,白雲縷縷,清風徐徐,很是不凡。
「你我無需顧忌的出手,真正較量一番如何,到時自分高下!」堂白雲面對烈神風的挑釁,不為所動,反而淡看雲捲雲舒,不帶一絲煙火的回答。
烈神風知道語言挑釁無用,當即出手了,抬手間就是三昧真火,燒向堂白雲。
堂白雲一笑,絲毫沒有煙火之息,他修長的手掌一捏,一道玄法飛出,淡然飄逸,迎向三昧真火。
玄玉台上,眾內門弟子屏住了呼吸,烈神風的手段和堂白雲的玄法皆讓他們窒息,無人敢攖其鋒芒。
白玉台上,諸真傳弟子也在安靜的看,沒準玄玉台上戰鬥之人,將來會是他們的競爭對手。
「他們怎麼所過之處,不是風雲,就是流火,眉心還有一點明媚的痕跡,像是點了美人痣?」寧悠疑惑的問道,玄玉台上的二人已經大戰起來,毫無放水之意。
碧泉兒小臉凝重,大眼睛明亮,道:「那是異象,天地業位屬於異象,真君法相也屬於異象,包括他們眉心間的道痕,以及身過之處的痕跡,皆是異象的一種。」
碧泉兒耐心的解釋道,不管堂白雲,還是烈神風,皆可以說是人中龍鳳,道行到達近千丈,修為臻至人之極,再躍一步,登上人台,當可以成為真人,超出了「人」的範疇了。
「人中龍鳳?」寧悠咕噥一聲。
達到人之極,只在人台之下,甚至隨時可以魚躍龍門,登上人台的,皆可稱為人中龍鳳。
「眉心一點的道痕,還有所過之處產生的異象,皆是道行高深,修為有成,臻至人之極的表現。」碧泉兒嘟囔起紅艷艷的小嘴唇,大眼睛中閃爍着不服氣。
「再給我二十年,不,只要十年,就可以超過他們,成為人中龍鳳。」
碧霞真人聞言,莞爾一笑,道:「泉兒,雖然你資質上佳,但成為人中龍鳳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登天台者無盡數,但爬到人之極位置的,卻是千里挑一。」
「還是碧霞真人厲害,已經登臨人台,證得天地業位,尊為真人了。」碧泉兒小嘴兒摸了蜜似的,恭維道。
「真人?再過二百年,我恐怕連真傳弟子這個位置都保不住了,千丈修為又有何用?」碧霞真人淡然一笑,搖了搖頭,繼續看比鬥起來。
此時,烈神風和堂白雲的比斗終於落入尾聲,烈神風不愧和太上長老有所關係,竟祭出了一件大器,金燦燦讓人睜不開眼,威勢更如同海嘯般澎湃而來。
堂白雲如同大海怒濤中的一葉小舟,隨時可能沉沒,他睜開靈目,連烈神風取出的大器為何物都看不清,金光如針,刺得他眼球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