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但並非沒有活路。寧悠這麼覺得。
踏上死路後,寧悠所見場景頓時一變,說明已經正式地入陣了。
視線中,洞窟和腳下的石路全部不見了,天地間赤紅一片,充滿了烈火,火海無邊,前方無路,後面更無岸!
「小子,一切小心!」參爺道。
寧悠點點頭,他先一步召喚出千毒聖手,運轉百毒經,凝聚出劇毒的毒紗,籠罩起來,還有一條無頭的黑色蛟龍在體表遊走不息。
做好萬全,寧悠又以千毒聖手捏出寶瓶印,十幾口寶瓶懸浮在他身周,瓶口藍光湛湛,水花迸濺,一下子讓他清涼不少。
「小子,走吧?」參爺道。
他見寧悠愣住了,站在原地,既沒有前進,也沒有後退,像是木雕泥塑一樣。
「怎麼了?」
寧悠咽了一下唾沫,道:「參爺,你說我若是退一步,還能離開死路嗎?」
他才踏上死路,按理說如果退一步,就會回到石台,但這是陣法,一切不能以常理推測。
參爺一下子明白寧悠為什麼不動了,他心中生出了膽怯,因為眼前化為了火的世界,沒有洞窟,沒有石路,更沒有對面的「岸」!
也許寧悠在想,這一切是幻覺,實際上他還站在狹窄的石路上,如果一腳落空,可能會墜落石路,被下方的石柱插死,或者被岩漿吞沒。
參爺沉默了片刻,答道:「一切由你決定!」
「退嗎?」寧悠就站在原地,不敢前進不敢後退,不敢蹦也不敢跳,他在思量,在於自己作鬥爭。
死路,真的是死路!真正的死路,不是死路一條,而是讓你連路都沒得走的無邊絕望!
參爺見狀,突然感嘆起來,暗道這佈陣人的厲害之處。
這陣沒有毀天滅地的能量,也沒有亂天迷地大陣般的浩瀚宏偉,但它困住了人心,掌握了人心最深處的一種念。
連參爺都自嘆不如,寧悠在他眼中,在小一輩中算是意志堅定,自強不息的了,但是寧悠還是着了道。
說是簡單,卻是最可怕的難題。
「以往,寧悠面對的是外敵,所以意志堅定如磐石,可是自我才是最可怕的,是最強大的敵人。如果以自我為對手,這種對外堅定的意志,卻輕鬆被瓦解了。」參爺暗道。
一個空曠無邊的石窟,無數尖銳的石柱,熾熱的岩漿,兩個懸空的石台和極為狹小的石路,再加上一塊生死石碑,最為簡單的幻陣,卻能困死幾乎所有人。
這才是陣!
參爺感嘆,想知道布下這個陣的人到底是誰,那人如果活到現在,絕對是仙魔兩道的陣法大師。
「難道這裏真是一處仙府,這個陣法就是仙府主人佈置下來的?可是不對呀,誰沒事把洞府安放在這麼一個『鬼地方』。」參爺低語。
至於寧悠,一直站立不動,既沒有後退,也沒有前進。
突然,他有了新的動作,雙手和千毒聖手同時結印,一個個寶瓶顫抖起來,瓶口水光藍湛湛的,往外涌動。
「他這是要幹什麼?」參爺一愣。
「昂」的一聲,平靜的火世界突然暴動起來,一道道熊烈的火焰劇烈翻滾和騰湧,匯聚成一頭又一頭猙獰可怕的火龍,搖頭擺尾,張牙舞爪地向寧悠衝過來。
「哼,果然來阻止了嗎?」
寧悠見四面八方撲過來的火龍,嘴角反而露出一絲微笑,雙手印記一結。
下一刻,數十隻千毒聖手的印法也完成了,一個個寶瓶突然調轉,面向四面八方,瓶口像是打開了什麼限制,瘋狂往外噴涌藍湛湛的水柱。
與此同時,寧悠調轉身體,突然狂奔起來,一邊由千毒聖手施展寶瓶印,一邊沖向對岸。
「這難道是......瘋了?」
參爺都被寧悠嚇了一大跳,這裏可是無邊火海,沒有路,就算敢前進,也是小心翼翼地往前挪移吧,哪有像寧悠這樣,拼命狂奔的。
「這......這要是前面沒路,他不就一頭栽進了石柱和岩漿里嗎?」參爺想起那狹窄的石路,想起石路下面的鋒利石柱和熾熱岩漿,一陣心驚膽戰。
不過寧悠像是能夠看見石路一樣,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衝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