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證。」何蓑衣走進來,愛惜地拍拍鍾袤的肩,挨着他坐下來,看向鍾唯唯:「我所會的全都傳授給了他,幸不負所托。」
鍾袤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我沒有阿姐的嗅覺和味覺好。」
嗅覺和味覺是天生的,而且鍾袤小時候得過重病,吃過太多的藥,是藥三分毒,嗅覺和味覺被毀了也是有的。
這並不是他的錯。
鍾唯唯讓小棠把她寫好的心得體會交給鍾袤:「拿去背下來,照着練習,不會的來找我。」
鍾袤收了絹紙,卻捨不得離開,守在她床邊:「我照顧阿姐吧,阿姐你睡,我看着你。」
何蓑衣趕他走:「你阿姐缺人照顧嗎?趕緊去背書!我會照顧你阿姐。早點睡,別又生病了,還要你阿姐替你擔心。」
鍾袤不敢違逆何蓑衣,戀戀不捨地離開。
鍾唯唯笑道:「有道是長兄如父,鍾袤對着我還敢撒嬌賣痴,對着大師兄就不敢多話。」
「不止他,包括你在內。在阿兄眼裏一直都是長不大的小孩子。」
何蓑衣笑着比劃給鍾唯唯看:「你們姐弟倆才進門時,只有這麼高,面黃肌瘦的,就像是沒發好的豆芽菜。
我當時看到你們,就想,以後一定要好好照料你們,把你們養得白白胖胖,成天笑眯眯的。」
一定要好好照料你們,把你養得白白胖胖,養大了做我的媳婦。
何蓑衣看着鍾唯唯憔悴消瘦的模樣,一時有些怔然。
有些事情真是想不到。
當年,鍾唯唯和鍾袤跟着師父進門,師父是這樣告訴他的:「好好照顧她,將來她就是你的妻子!」
他已經十八歲,人才風流,無數美麗的女孩子等着向他獻殷勤,當然看不上瘦弱的黃毛丫頭。
不過師父對他有大恩,師父既然要他娶她,他聽從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