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可能!我家殿下使在下來,實是想與陛下合作。」
「怎麼合作?等我們打起來,你們好在後頭偷襲,佔了鐵礦和地盤?」
圓子大怒着將杯子砸到特使腳旁,飛濺起的碎末刺傷了特使的臉。
特使吃痛,捂着臉倒退幾步,不想着生氣,反倒是覺着「聽聞魏不懼功夫頗深,看來是真的。」
既要合作,肯定要拿出誠意來,再用若干誇張的語言,努力說動對方。
特使侃侃而談:「不過是泥腿子罷了,我們怎可能真正與他們合作?豈不是助長了此種風氣,讓其他人跟着活了心思?便是論身份,也是該和陛下合作才對……」
他越說越投入,越說越兇狠:「聽聞陛下是想招安?泥腿子是泥腿子,天生反骨,今兒能反您,明兒能投降,後日還能繼續反,其他人看着也會有樣學樣。」
圓子問:「依特使看來,此事該如何處理?」
特使抿嘴笑了:「陛下這是在考校在下呀!這種事,難道沒有先例麼?早年,東南有人謀反,當時先皇讓還是太子的陛下出謀,陛下言道,可盡除筋骨而縛肉。」
那是十年前的舊事了,有人謀反,靖朝廷先打再招安,招安之後將所有頭領及其九族盡數誅滅,只餘下些小嘍囉苟延殘喘受盡折磨,這便是盡除筋骨而縛肉。
「賜座。」圓子笑得燦爛,十分客氣:「這等舊事,朕早忘了,特使還有什麼好主意,可一一道來。」
既是賜座,便是要合作,特使坐下娓娓而談,卻不知這座「王帳」外頭圍了一圈偷聽的泥腿子。
這回有想法的也該死心了吧?招安?招魂還差不多。
禾苗淡笑着,眼看她手底下的將領們臉色越來越蒼白,心裏說不出的得意。
要論唱雙簧,除了他倆誰敢爭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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