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幫不了的。
沈珩說完之後,才懶散地伸了個懶腰,笑道:「兩世為人了,我也該懂事些了,不是嗎?」
李花兒嘆了一口氣,再次看向了客棧之外。
撲賣大會,還在如火如荼地進行着,圍着的人,也越來越多。
她終於開口安慰道:「公子不是已經給沈將軍求下了這份前程嗎?太子是個念舊的人,憑兩年前與今日之事,你和沈將軍,會好的。」
沈珩一撇嘴,也看向了指着門外的熱鬧精緻,笑道:「反正我是極好的,畢竟你送了我這麼一大筆錢,等讓我安心做個富家翁。」
沈珩說着,從懷中掏出了一疊文書,拋給她,「這是兩成的股份,給你的。若京城事定,就好好地拿着這筆錢,在南商路繼續行商吧。若京城事敗,就帶着這筆錢,謀生路吧」
李花兒接過了那疊文書,一張張看過去,皺起了眉頭。
「只給我兩成?」她又白了沈珩一眼,「公子可真小氣。」
沈珩「哈」了一聲:「開始你不是說,你一成都不要嗎?」
「那是客氣而已。」李花兒理直氣壯地說道。
「所以嘛,」沈珩更理直氣壯了,「以後,莫要對人瞎客氣了。」
說罷,才又掏出了一份文書,扔給她。
「你和關三那丫頭各四成,分給韓家留下的那小子一成,我自己一成,可以了嗎?」沈珩問道,誇張而又小聲地說,「這份產業後面理理清楚,可是能追到祈王身上的,你要想清楚了。」
李花兒這才將文書收起來,笑道:「太子讓我們管這個,也是為了肅清南商路的弊端嗎?到最後,都是進府庫的。」
沈珩白了她一眼:「那你們又不幹事情,最終不都是我做嗎?我卻拿得最少。」
李花兒對他做了個鬼臉,笑了。
沈珩看了她一眼,這才道:「對了,你是不是懷疑,篆兒是你弟弟?」
李花兒一頓,反問:「吳大人同你說的?」
「是,」他說着,嘆氣道,「我還在京城的時候,就知道篆兒那孩子了,是從東海那邊來的,的確……不可能是你弟弟的。」
李花兒微微一怔,道:「好,我知道了。」
沈珩看着她的表情,安慰道:「你也別太失望了……有些事情……總不會都那麼圓滿。」
李花兒一笑,道:「說不失望是假的,畢竟若是能找到,也能給我爹娘個安慰呢。」
沈珩見狀,玩笑道:「不是還有平章嗎?那小子去給你家當個上門女婿,也是不錯的。」
李花兒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沈珩一笑,道:「這樣,我告訴你個秘密吧。」
他說着,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半杯之後,道:「平章那小子這次到京城,除了押送犯人之外,還要求一樣東西的。」
李花兒心中,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什麼東西?」她急忙追問道。
「求賜婚唄,」沈珩笑道,「就算吳大太太再怎麼不樂意,有賜婚這一層壓着,她也只能同意了。」
李花兒不由一陣氣餒。
「這算什麼法子,壓得了一時,還能壓得了一世嗎?」她氣道。
沈珩又笑了:「能的。」
他頓了一下,這才迎着李花兒好奇的眼神:「他和他弟弟串通好了,只說燁丘城的事情,是你救了他們。」
「你瞧,兩個兒子都是你救的,她還能說什麼呢?」沈珩笑得很開心。
李花兒眯着眼睛看他,反問道:「這主意,是公子你出的吧?」
沈珩哈哈一笑,將殘餘的半杯茶一飲而盡。
「你猜。」他笑着說了一句,仿佛是報了被她嘲笑的仇一樣,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