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怎麼樣?」
李運想了想道:「我曾經看過前孫侍郎的書,他認為,平衡,渤海做的很好,但是物盡其用,渤海連一成都沒做到。渤海,很少有江南這麼大面積的白疊子種植,所以他們的紡織物都是很複雜的混紡,連樹皮的纖維想辦法用上。」
李運的眼裏就好像有野火在燃燒:「而我們的白疊子布匹能夠很輕鬆滿足國人的用度,還能出口殷地和南洋大食。工業也是一樣。如果說新奇,自然是沒人比得上渤海,但是我們可以用物盡其用,用規模取勝。」
這是一種有着吞噬一切的瘋狂,讓趙普閉上了嘴巴,而趙匡胤眯起了眼睛。
他回想到了世宗皇帝在世的時候,曾經把他叫過去,吩咐的第一件事就是除掉孫睿永。不然他那時候,就是有雄心豹子膽,也不敢殺一個朝廷大員啊。
趙普的眼角正好看到了趙匡胤眼裏的殺意。
趙普其實也不明白為什麼趙匡胤還留着李運還有太后、皇上。太后皇上不動,那是天下大義所在。這個李運,明顯是小人一個,連龍驤軍在王翰復位之後,也和李運做了切割。
趙匡胤其實也在想,這個李運瘦弱的脖子,能夠在自己的手掌下,撐過長時間不斷。但是他又想到了渤海王,渤海王都能把孫睿永養在身邊。說渤海王不能物盡其用?那他留着孫睿永幹什麼?商人重利,利慾薰心,才會變得如此無知?
「既然渤海王都做得到,我趙匡胤還能容不下你這個小人?」
趙匡胤把目光從李運的脖子上轉移到了港口龐大的貨船上。數百位苦工正在扛着沉重的,壓制好了棉花包裝貨。
「這就是九月,我們的棉花就能夠上市了。而渤海,全部種植面積,加起來都不如荊襄多。而我們還有南楚和淮南。」
李運自豪地看着自己剛剛到手的這艘龐大貨船,南漢打造,確實汴京內庫的銀子,現在是自己的了。
王貞范見到趙匡胤一行人,就帶着柴宗訓迎接上面。
因為柴宗訓穿着便裝,李運和趙普都沒發現這是皇帝,而只以為王貞范帶着自己的小輩。
「參見陛下。」
趙匡胤用了朝中參見皇上的理解,雄壯的身體彎下來,彎成九十度。
趙普和隨從也連忙行禮。而李運只是拱了一下手,嬉笑地看着柴宗訓:「陛下怎麼有時間到碼頭來玩?」
柴宗訓正要回話,就看見王貞范擋在他面前,手指輕輕指了一下行禮的臣子。
柴宗訓醒悟過來:「平身,這不是在朝廷上,也不是汴京,免禮。」
趙匡胤直起腰:「皇上體恤民情,是大周之福。」
李運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似乎有些不合時宜,就向後退了一步,向柴宗訓行了一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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