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個角上都雕刻着繁複的花紋,正中央刻着四個繁體字——妖怪書齋。湊近了,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是什麼?」陸知非問。
&簽,不過用現代的話來說,你也可以當成會員卡。」道士神色鄭重,「記住,少說、少聽、少看,這裏的水遠比你想得深。」
話音落下,道士再度瞥了一眼那些陰暗角落,眸中閃過一絲凝重。而後甩手扔了什麼在地上,砰的一聲煙霧瀰漫,陸知非連忙捂住口鼻,就見道士在煙霧裏拔足狂奔的身影還是一如既往地—>
&會有期!」
陸知非記得上次見面也是這樣,道士像是在躲着什麼。這樣想着,他若有所思地往四周掃了一眼,可依舊什麼都沒有看到。四周靜悄悄的,只有滿地垃圾在昏黃路燈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蕭瑟。
&知非,你垃圾扔完了嗎?快來幫忙啦!」忽然,身後傳來喊聲。
陸知非回神,趕緊把垃圾清理乾淨,然後從後門回到打工的咖啡館。
後門通向偏僻小巷,但其實咖啡館是臨街的。剛一進門,陸知非就看到他的大學室友馬晏晏坐在咖啡館裏正要點單,陸知非給他端了一杯過去,問:「不是去約會了嗎?」
馬晏晏喝了一口咖啡,苦得整張臉都皺起來了,「你給我評評理,你看我長得很像基佬嗎?」
陸知非看他唇紅齒白戴着運動抹額,還穿着件白色外套,整一日系漫畫美男子的造型,連身高也很日系,一米七不能再多了,於是說:「是不是基佬不是關鍵,關鍵在於——你不該去約空乘系的。她除了把你當基佬,也沒有別的辦法。」
陸知非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委婉,可馬晏晏頓時悲從中來,像個壯士,把苦咖啡一飲而盡。然後,更苦了,好像全世界的苦都集中在他的嘴巴里,他默默地趴在桌子上想——為什麼,出門不墊一個內增高。
直到陸知非下了班過來叫他,他還趴在桌上,癟着嘴,一臉『寶寶心裏哭但寶寶不說』的表情。
兩人回到學校的時候,馬晏晏還看着平常上課的那棟大樓,朝天怒比一個中指,「都說服裝設計系十男九gay,這一定是個詛咒!」
陸知非起初不以為然,但十分鐘後,當他站在陽台上晾着衣服,卻看到一堆彩色氣球從他眼前飄過,上面還寫着『陸知非我喜歡你,你是我的艷陽天』這幾個大字的時候,他第一次覺得馬晏晏是對的——這一定是個詛咒。
&哈哈哈哈哈哈哈誰這麼有創意!」馬晏晏倚着門框笑得肚子痛,「這文采,我服了、服了……」
陸知非一臉黑線,然後抄起另一位室友放在陽台上的釣魚竿,鈎子一甩,即將要升上天空的氣球就被他勾了回來。
艷陽天?
陸知非看着氣球上的字,癱着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想:還是打雷吧,怕曬。
於是整棟樓的人就聽着大名鼎鼎的服裝設計系系草陸知非同學,勒令正在幸災樂禍的室友馬晏晏把數十個可憐的氣球都給戳爆了,一時間,砰砰砰砰之聲不絕於耳。
而馬晏晏也忽然發覺這是個不錯的解壓方法,當天晚上就去淘寶下單又買了上百個氣球。於是當最後一位室友童嘉樹抱着書從圖書館回來的時候,看着滿屋子氣球碎片,「…………」
你們開心就好。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馬晏晏想找人一起去逛街買衣服。但隔壁系的學霸童嘉樹回他一副對聯,右聯:逛大街不如做題,左聯:買衣服不如做題,橫批:不如做題。
馬晏晏承認自己錯了,自戳雙耳,一個人跑出去浪了。晚上他又想去找陸知非,結果到了咖啡館,人卻不在。
因為此時陸知非已經一個人站在三里屯的街頭,握着那張書籤,開始漫無目的地找人。馬晏晏的電話響起時,他正停下來休息,看着茫茫人海,不知道該怎麼去找一個騎哈雷的女人。
難道他又被那道士騙了?
&喂喂?小非非你在哪兒呢?」馬晏晏在電話里咋咋唬唬。
&有些事要辦,可能要過一會兒才會回去。」
陸知非摩挲着那枚古樸書籤,妖怪的事情太玄乎也太危險,他不想讓馬晏晏和童嘉樹他們牽扯進來。
&有什麼要緊事辦啊?竟然請了假,
1.妖怪書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