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沒有問題她,當初為什麼拋棄你?」王語詩覺得,這是一定要弄清楚的問題,畢竟普通天之下,能狠心丟下自己兒女的人,真的不多。
「她有她的苦衷。」林煜嘆了一口氣道:「這些年,她為我,幾乎沒睡過一個好覺,我知道,她是愛我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也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那你為什麼不去見她?」王語詩又問。
「我就是感覺委屈。」林煜指着自己的胸口道:「我覺得,我這裏堵的慌,我覺得她沒有好好保護我,我心裏過不去那道坎。」
「其實你該理解她的,我相信,她絕對不會隨隨便便的放棄你的。」王語詩道:「我是做過母親的人,我知道那種感覺,一個女人,懷胎十月,把自己的孩子生下來,無論她多麼歹毒,她都不會對自己的兒女狠心的,真的。」
「我知道,你所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林煜又灌下了一杯酒,「但是我心裏,就是走不過那道坎,每當我想起,是我師父把我從山下撿起來,這才救了我一命,我的心情就不好,十分的不好。」
「那是因為這些年,你受過的委屈太多了。」王語詩嘆了一口氣道:「師父雖然對你好,但他畢竟只是師父,有些感覺,是別人替代不了的,所以你覺得委屈,這些委屈一直在你心裏壓了二十年,所以當你真正要見她的時候,又不願意見她。」
「可是林煜,她是你母親,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但是就憑她突然出現在蘇杭,我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巧合,她是刻意來蘇杭找你的。」
「所以我請你理解一下她,我相信,你心裏也是有她的,你也很迫切的希望自己能見到她,不是嗎?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把自己徹底的封閉起來呢?」王語詩嘆了一口氣道。
「我也不知道,或許就是你所說的那樣吧,我心裏委屈,所以我不想見她。」林煜仰起頭,天空中漆黑一片,兩人所在的地方偏,四周除了昏黃的燈光之外,便一無所有了。
王語詩又喝了半杯酒,她也記不清楚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了,她只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對她來說很重要,他開心,自己也開心,他難過,自己也難過,他想喝酒,哪怕是在烈的酒,她也要陪着他喝下去。
林煜陷入了沉默,他在苦苦的思索着什麼,王語詩知道現在他需要安靜一下,她也不打擾他,兩人就這樣拿着酒瓶子,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片刻以後,幾瓶酒便見底了。
「林煜,你想清楚了嗎?」王語詩的意識已經有些不清楚了,一是因為喝的太多了,二是因為今天晚上太晚了,困,她知道林煜現在身邊最需要人來安慰,這個男人,也有他脆弱的一面,所以儘管十分困,她都努力的讓自己撐着。
「似乎是想清楚了。」林煜笑了笑道:「但是現在晚了,她應該已經睡了。」
「啊,凌晨三點了啊,她肯定睡了,你也別去找她了,你現在的狀態不好,我想你們之間,也並不是見了面之後就能相認的,見過一次之後,下一次在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所以你要調整好狀態,不要讓自己留下什麼遺憾。」王語詩有些模糊不清的說。
「我知道,謝謝你,今天陪我喝酒。」林煜笑了笑道:「你喝了不少了,我們,回去吧。」
「不,我想多在這裏坐一會兒。」王語詩搖搖頭,她現在意識雖然不清醒,但是她並沒有醉到不省人事,她只是想單獨的和林煜多呆一會兒。
天色十分的陰沉,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北風已經開始颳了起來,這麼冷的大天氣,一旦颳起北風,十有**要下雪的。
「天冷,去車裏坐吧。」林煜站起來,他看王語詩已經瀕臨在大醉的邊緣,便扶着她到了車廂裏面,放倒了後排的坐椅,扶着她躺下。
「你現在喝多了,不好意思,回為我的事情,讓你醉成這樣。」林煜按在了王語詩的太陽穴上,真氣微吐,為她解酒。
王語詩本來感覺到有些頭痛欲裂,但是隨着林煜按在她的太陽穴上,一陣暖流順着她的太陽穴流盡了她周身百骸,那股暖烘烘的感覺讓她十分的受用,她的酒氣被林煜逼出來了一些,現在感覺好多了。
不過林煜是真的喝了不少,如果不是他的六浮絕脈已除,現在恐怕他的六浮絕脈又要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