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武者關係了。
簡直比每逢節假日早晨,市中心公園裏那些由剩男剩女家長自發組織的自助相親大會還要扯淡。
李蒙南可不想為了給自己加一層保護傘,就去跟一個毫無感情可言的陌生女人二十四小時待在一起。
就算提前約定互相不干涉對方的私生活,他也受不了。
長發少女笑了笑,似乎早就料到李蒙南會拒絕她的建議,不過倒也沒有繼續勸導,而是看向李蒙南身前那隻坐得規規矩矩的白衣鈴彥姬,說道:「雖然對於你們人類來說,我們妖靈只是你們用來自相殘殺的一種工具,但事實上,即便是看起來沒有什麼智慧可言的妖靈,它們也是有着喜怒哀樂一類的情緒的……」
對於低級妖靈是否擁有情緒,奇門當中似乎沒有人研究過,或者說他們根本不屑於去思考這件事。畢竟對於絕大多數奇門修行者而言,妖靈就是個消耗品,與現實世界中的家禽家畜之類的動物等同。
有人會去考慮養在雞場內的一隻雞開不開心嗎?反正不管它心情如何,它唯一的存在價值都是被做成一盤美味的菜餚。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個?」
李蒙南總感覺長發少女的這番話里似乎還隱藏着另外一層意思,好像在藉此向他表述着什麼。
長發少女沒有回答李蒙南的問題,而是繼續仿佛自言自語般的說道:「鈴彥姬這種妖靈一般誕生在神社附近,屬於帶有一定神性特徵的妖靈,對於殭屍、墓地之類帶有濁氣死氣的東西很厭惡,而在景色優美的地方就會感到很開心……」
李蒙南想了想,手掌微微一舉,一座佔地足有數千平米的倭式神社在不遠處拔地而起,一棵幾十米高的巨大櫻花樹如同一把粉紅色的紙傘般將神社的主體建築籠罩其中,花瓣隨風簌簌飄落,如夢似幻。
在這座神社出現後,原本靜坐在地面的白衣鈴彥姬居然不經李蒙南的指示便自動走入神社,撐起一把憑空出現的花傘,在絢爛的櫻花雨中翩翩起舞。
「看,她喜歡她的新家……而且在這裏創造這樣一間神社,對你來說並不難,不是嗎?」
白衣鈴彥姬所表現出的愉悅似乎感染了鐵籠中的長髮少女,看着那舞姿優美的嬌小身影,長發少女的嘴角不禁露出些許微笑。
「可這對我來說似乎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李蒙南雖是這麼說,但並沒有要消除這間神社的意思,反正只要幻牢中的空間大小不變,無論裏面的環境如何變化,對他精神力的佔用都是個固定值。
「你錯了。」長發少女的抬起一隻仿若美玉雕琢的縴手,向着白衣鈴彥姬的方向指去,「你看那孩子臉上的表情有多開心,很顯然,她開始喜歡你了……」
李蒙南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白衣鈴彥姬臉上那略顯詭異的藝伎面具,他可沒那長發少女的本事,隔着面具也能看出白衣鈴彥姬的表情。
不過話說回來,那張面具好像才是那白衣鈴彥姬真正的臉吧……
「儘管誕生方式與你們人類不同,但妖靈其實是和你們人類一樣有感情的,平時對你的妖靈好一點,關鍵時候你會得到完全不一樣的回報。」
仿若是對之前的總結,又仿若是對李蒙南的最後提醒,長發少女在說完這番話後便走回鐵籠正中位置坐下,閉目不語。
望着鐵籠中那單薄孤寂的身影,李蒙南默然了許久,忽然搖頭笑了笑。
一片五顏六色的花海以鐵籠為中心從空無一物的地面上奇蹟般的生長出來,並以極快的速度向四周蔓延。
不遠處,一汪清泉從地底拱出,逐漸在地面上沉積成一片碧綠的湖泊。
單調的頭頂上空第一次被湛藍的蒼穹所籠罩,高掛的艷陽下漂浮着幾抹淡淡的白雲,原本仿佛凝固的空間中開始有了風的流動,四處瀰漫着花朵與青草的清新芳香。
這麼明顯的變化沒可能不被察覺到,籠中少女不禁再次睜開雙眼,略帶驚異的打量着這幾乎已經變成了世外桃源般的空間。
「這麼做對你來說有實際意義嗎?」長發少女深深的看了李蒙南一眼。
李蒙南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對自己的妖靈好一點,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回報,不是嗎?」
長發少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