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的後腦勺上,靜靜的看着前方的景色一顛一跛的向後緩慢倒退。
大概感覺到後背的重心變化,以為武安素已經睡着,李蒙南也少見的閉口不再言語,只是默默的繼續向前走着。
隱約間,武安素聞到了一種獨特卻很好聞的味道,和之前她在那件T恤上聞到的味道一模一樣,只是要更重更濃烈。
那是汗水的味道。
聞着那充滿濃烈男性氣息的獨特味道,武安素忽然覺得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
記得在她小的時候,每逢她在外面調皮搗蛋摔傷膝蓋,父親也總是這樣背着她回家。
父親年輕時的面容早已模糊成了一個符號,但那寬闊有力的肩膀和汗水的味道,卻始終深深的留在武安素的記憶里,成為她一生都無法忘卻的美好回憶。
武安素也感覺到自己的心態似乎發生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但她卻不願去深究,她不想破壞這種讓她久違了的溫暖感。
不過美好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十幾分鐘後,兩人走過那長長的穿山隧道,並在公交站台上等到了一輛開往市內的公交車。
在離開李蒙南後背坐上公交座椅那一剎那,武安素的心中居然隱約有種莫名的失落感。
「武警官,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由於十一長假,乘坐這趟線路的人不多,整個車廂內也只有零星三四名乘客,李蒙南給武安素找了一個雙排座靠窗的位置,自己則坐在外側。
「那個女孩現在怎麼樣了?」
其實武安素說到墮胎,李蒙南就已經猜到應該是不久前他救下的那個叫做鞠曉行的女孩。
說起公事,武安素也打起了精神,嚴肅道:「那個女孩的身體情況沒什麼大礙,但精神方面卻出現了問題,整天胡言亂語,還伴隨着嚴重認知障礙,現在連親生父母都認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