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寸處,被砍斷了,雙腳更慘,則是在大腿處,再多一些,就要成人棍了。
兩隻眼睛被挖掉了,鼻子和耳朵也沒有了,整個腦袋,滿頭失血,臉頰上也是各種各樣的刀痕。
舌頭留下了,但是兩個臉頰沿着嘴角豁開了,直到耳根部位,不過最讓人氣憤的是,他的衣服被扒掉了,肚皮上,用刀刃留下了五個血淋淋地大字。
「衛梵,我等你!」
這個模樣,實在是太恐怖了,朱碧倩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吐了出來。
「初升!」
衛梵嘴唇哆嗦着,胸腔已經完全被怒火填滿了,如果不是十幾年的好友,他都要認不出這是曹初升了。
「什麼?這……這是……曹初升?」
朱碧倩目瞪口呆:「等等,是姬流光下的手?」
衛梵沒有答話,趕緊好友救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隨即抓出一把森千蘿的花朵和葉子,塞進了他的嘴巴里。
「小升子,醒醒,是我!」
衛梵焦急地給曹初升做着檢查,越看,越是心疼,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涌。
除了這些嚴重的皮外傷,好友的經絡已經全都斷裂了,像被打斷的蛛網一樣,肌肉更是溶解,皮膚鬆弛,碳化,細胞過度分裂,那是極限壓榨生命力的結果,即便現在救回來了,他也沒幾年可活了。
「該死的姬流光!」
衛梵咬牙切齒,以他的滅疫術,完全看得出來,曹初升使用了兩支神武冠軍要,已經要死了,可是該死的姬流光用了續命的藥物,故意讓他苟延殘喘,承受這些痛苦。
姬流光就是要讓衛梵看到他的好友,像喪家犬一樣卑微低賤的死去,讓他經歷這種失去諍友的痛苦。
「不是吧?這是姬流光乾的?豪門的人這麼沒人性?」
「太慘了!」
「是呀,這個樣子,真不如死掉!」
考生們真是不忍猝睹。
「梵……子……西……美……心……」
曹初升艱難的呢喃着。
「我在,你想說什麼?」
衛梵爬在了曹初升身邊。
「跑……西……美……小……」
「他說什麼?」
朱碧倩悄聲詢問。
「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死的,我還要和你一起靠上京大,一起去追學姐呢!」
衛梵淚如泉湧,怎麼擦都擦不干,好友徹底失去了意識,現在嘴裏嘟囔的話,都是執念,是他最後的寄託,是他哪怕死亡,都要傳遞給自己的訊息。
「西域團,美狄婭嗎?」
衛梵把嘴唇都咬破了,被姬流光傷成這個樣子,他都不在乎,還要告訴自己西國人,那些傢伙,肯定做了什麼事情。
「衛梵!」
朱碧倩建議:「現在最緊要的是,是放信號煙花,讓救援組趕來!」
「不,那樣他就被淘汰了!」
衛梵拒絕,一口咬在了手腕上,鮮血滴瀝,送到了曹初升嘴邊:「來,喝下去,你就會好了!」
「衛梵,不要!」
朱碧倩嚇了一跳,想要阻攔,這是京大考試中呀,事關一生命運,前方還不知道有多少強敵,衛梵如果失去太多的鮮血,一定會被淘汰,可是她說不出下去了。
衛梵轉頭,利刃一樣的目光,把朱碧倩刺的皮膚生疼。
「紅白因子的鮮血!」
考生們小聲的嘀咕了一聲,羨慕地看着衛梵,擁有這種鮮血的人,可是很稀少的,天生就比別人擁有優勢。
「滾!」
衛梵轉頭,看向了那群考生。
「你……」
一個考生不喜歡衛梵的語氣,剛要開罵,就被團長捂住了嘴巴。
「不要衝動,我們立刻就走!」
團長賠笑。
「你幹什麼?咱們這麼多人,怕他幹嘛?」
考生不忿。
「我的老天呀,你沒看到他的眼睛,那是想殺人的表情,我可不想當出氣筒!」
不用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