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聽到她夢囈道
&琤,你沒事…沒流血」
蕭琤聽得真切,也多猜測小嬌妻為何忽然說這句話,只當她是在關心自己,想到一整日她都在為自己擔驚受怕,此時終於能放鬆下來,蕭琤心裏頭也是很感動,柔和的車燈下,他眉眼溫柔,低頭又是在她額頭上吻了吻。
馬車很快就到王府,宋別停穩馬車之後,打起車帘子,蕭琤攏了攏沈青若身上的大氅,將她整個人裹緊,抱着下了馬車。
他直接去了有容院,將睡的正香甜的小妻子放在床榻上,桃紅等丫鬟要過來伺候,被蕭琤給叫退了,沈青若迷迷糊糊的,知道身邊的人是蕭琤,半睡半醒也沒有睜開眼睛,她也是在是有些倦怠了,昨夜裏里擔心了一整夜沒睡好,現在餘孽被清楚,她也能踏實的睡上一覺,任由蕭琤替她出去外衣,然後蓋上錦被。
蕭琤聞到身上淡淡的血腥味,輕輕的皺了皺眉,趕緊去淨房沐浴,換了身衣裳出來,讓丫鬟打了水過來,親自給沈青若擦了擦身子,夜色也深了,便吹滅了燭火,上床睡去了。
沈青若感覺到身邊有人躺下來,問道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味,身子朝他的懷裏靠過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抱住他,蕭琤是習武之人,雙眼在黑夜裏視物和白日沒什麼區別,將妻子睡覺的姿勢看的分明,沈青若睡覺的時候,顯然也十分依賴自己,蕭琤抱了抱她,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兒,她軟玉般的身體又貼着自己冰涼的胸膛,感受到她凹凸有致的身子,蕭琤的自控能力簡直可以忽略不計,雖然怕吵醒她,可他依然是忍不住,用粗糙的大手撫摸她的嬌軀,她只是略微不滿的發出一聲嚶嚀,可卻將蕭琤所有的火給勾了上來。
他解開她的衣裳,露出嬌顫顫的一對綿軟,他一陣摸索,沈青若終於從睡夢中醒來,感覺到身體上伏着一個人,察覺到他在做什麼時,她睡意全無,任由他索取,直到他堅硬的挺入,飽脹感讓她略微有些不適,蕭琤顯然精力極為充足,換了各種不同的姿勢,直到她承受不住的哭出聲來,這才匆匆釋放後,退出來放過她,然後擁着精疲力盡的她睡過去。
次日一早,依然是蕭琤醒的比較早,沈青若只感覺渾身酸軟,在帳內輕輕的喚了一聲桃紅,桃紅應了一聲,過來掀開帳子掛在小金鈎上,輕輕的笑道
&娘你醒來了!」
沈青若睜着一雙朦朧的睡眼,將貼身丫鬟看了眼,說道「桃紅,王爺可是去了書房?」
她記得清楚,今日蕭琤休沐。
桃紅笑着說道
&娘,王爺去了天牢裏,聽說昨夜裏天牢裏無緣無故走水了,死了不少人,王爺一早起來就過去了,讓奴婢轉告姑娘,起床後便用膳,不用等他」
說着便走開去拿了一套衣裳過來,伺候沈青若更衣,沈青若掀開被子站起身來,任由她替自己將衣裳穿上,臉上卻難掩震驚之色,居然這麼巧,不遲不早,天牢偏偏昨夜裏起火,這也太奇怪了,那…戲班子裏的人不知道有沒有出事。
到了中午,蕭琤終於匆匆趕回來,沈青若見他神色凝重,頓時就明白,肯定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忙問道
&君,戲班子的人可有出事?」
妻子聰慧,什麼事都瞞不住她,蕭琤原本不想告訴她,聽她問起,走到她身邊坐下,說道
&班子的人全部給燒死了,一個都不剩」
饒是沈青若重活一輩子,見慣了生死,可聽到這些,臉色還是有些難看,因為怕戲班子的泄露出不可告人的秘密,因此將整個天牢都燒掉,讓他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個人…也太狠了!
如此看來,就算他們想要往下查,線索也斷了,北狄人已死,戲班子被火燒了,就沒有任何證據去指證那幕後之人了,雖然這個幕後之人是誰,他們都心知肚明,可沒有確鑿的證據也不能輕舉妄動,這…未免也太可惜了!
沈青若仰頭看着他的側臉「夫君,沒有證據,那我們該怎麼辦?」
蕭琤握了握她的手,見小嬌妻睜着黑湛湛的大眼睛,像個充滿疑惑的孩子,便說道
&然戲班子和北狄人都死了,可你忘了,我們還有一個人在手裏!」
沈青若眼睛一亮,猛地想起什麼來,她有些激動的握緊蕭琤的手,說道
&君說的是皋落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