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容攏了攏身上披着的斗篷,方才先一步跳下馬車,復又轉身伸手過去,小心翼翼地扶了她下來。
進了大門,陸清容本想着要走回榆院,蔣軒卻執意不肯。
「天色晚了,你本就容易着涼,剛才在馬車上,眼看着你臉色就一陣紅一陣白的,切不能再吹風了!」蔣軒非常堅持。
陸清容心中腹誹着,那還不都是因為他……
正想着要不要任性一回,非走回去不可,突然一陣冷風吹來,亥初時分已過,這風中的涼意讓她瞬間一哆嗦,直接跟着蔣軒,登上那輛青綢小車,回了榆院。
二人先後沐浴更衣,頓時都清爽不少。
蔣軒站在外間,看着沉香木羅漢床上,四方小桌的桌面上堆的東西越來越多,除了之前的香爐和小燈,還多了一尊茶壺和好幾本書……蔣軒嘴角浮出一抹笑容。
這羅漢床,如今已經變成了陸清容看書的地方。
自打他從漠北回來,便再也沒有睡過這裏。
想起這些天,他每晚都能抱着陸清容入睡,嘴角的笑意便未曾褪去。
但也只是抱着而已,並無其他。
為了這個,剛才他沐浴之時,還特意用的涼水,想着一會兒入睡時,興許能容易些。
果不其然,估計是晚上的宴席太過喧鬧,或是他喝了不少酒的緣故,躺下沒多久,蔣軒就先睡着了。
倒是陸清容窩在他懷裏,忽閃忽閃地眨着眼睛,感受着耳邊那平穩的心跳,過了許久才入眠。
第二天一早。
蔣軒照例去書房寫字,回來後和陸清容一起用飯。
早飯過後,陸清容對請太醫給蔣軒診治的事,仍然念念不忘,直接出言提醒。
蔣軒儘管無奈,還是依了她。
想起墨南跟着曹媽媽去了山東,蔣軒正要喊來硯北去請太醫,硯北卻已經自己跑了來。
原來是景王府派人過來,請蔣軒和陸清容過府一敘。
陸清容只得作罷,這請太醫一事,只好回來再說。
二人連忙更衣,去了景王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