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副旁若無人的模樣。
江雲佩則是十分熱情,一進屋就把自己收集的小寶貝都拿出來給陸清容看。
「這個是垂了玉珠的撥浪鼓。」
「這個是爹爹幫我做的喜鵲風箏。」
「這個是不倒翁。」
……
陸清容對這些興趣不大,卻是被桌上一摞圖文並茂的字畫吸引了視線。
每張紙上都是一個小故事,右邊是蒼勁俊雅的蠅頭小楷,左邊是畫,雖然皆是極為通俗的「孔融讓梨」、「刻舟求劍」一類的典故,但配圖卻是惟妙惟肖,只有單一的墨色,卻讓每個故事都活靈活現地躍然紙上。
「江先生畫的嗎?」陸清容歪着小腦袋好奇地問道。
「旁邊的字是爹爹寫的,畫是哥哥畫的!」江雲佩很是自豪地回答。
陸清容聞言,不禁對江凌的佩服又強烈了幾分。
今日的陸清容心中非常開心,只因她終於找到了江雲佩這個玩伴。
平日裏陸亦鐸的幾個孩子都住在正院,只有早晨隨尹屏茹去給陸夫人請安時才能偶爾碰到。
而且陸芳玉比她大太多,似乎也不太喜歡與她親近;陸芊玉則更多的時候都跟陸蔓玉鬧在一團……
江雲佩就不一樣了,雖然年紀也不大,卻格外謙和穩重,又不失活潑。
這幾日,陸清容一有空就往南小院跑,和江雲佩一起練寫字、畫畫。
她還把自己前些天收集的已經晾乾的海棠花也拿了來,二人找了一些棉布和絲綢,費了好大勁縫製出兩個香包,把那些風乾的花瓣塞了進去。
雖然香包有些歪歪扭扭的,也沒什麼香氣,但二人都十分歡喜地戴在了身上。
而江凌一連幾日仍舊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時而琢磨棋譜,時而提筆作畫,從來就沒搭理過陸清容。
陸清容則是完全不在意,始終與江雲佩玩得不亦樂乎。
轉眼間,就到了陸亦鐸即將啟程離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