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皇叔啊!
尤其在知道皇叔和朕兩情相悅並非朕一廂情願之後。
朕好像就更喜歡皇叔了。
所以朕失戀也失得更痛苦了。
雖然朕也沒有見過皇叔很多面,還不如郡主和宰相見得多。
可見喜歡不喜歡這事兒吧,跟見過多少面關係不大。
朕在龍床上頹廢地癱成一個大字。
哦不對,朕現在是個太字。
說到這個朕就覺得無比心塞。
郡主穿成女人,好歹是他媽媽的願望。
郡主小時候也被當女孩養過。
朕明明是個不折不扣的少女。
連姨媽痛的時候朕都沒說過下輩子要做男人之類的話。
朕招誰惹誰了。
為什麼要給朕身上多出來一個點。
要不還是直播剁了把欠的債還了吧省得老惦記!
——冷靜,冷靜。
就算把那個點剁了。
朕也並不能變回少女。
只會變成太監。
朕在龍床上頹廢地躺了三天。
三天後,高總管忽然來報皇叔求見。
朕驚得一骨碌兒從龍床上爬了起來。
朕趕緊對着龍床旁邊的穿衣鏡照了照。
這幾天過得太頹廢皮膚狀態都變差了這樣子怎麼去見皇叔!
朕緊急做了個水膜護膚,又擦了點粉化了個裸妝掩蓋不良氣色。
朕這麼一頓忙活,就讓皇叔久等了。
朕趕到御書房時,皇叔正背對大門,負手仰望正中央的高祖御筆匾額。
時值傍晚,日落西山。
西窗透進斜陽的餘暉,他的身影投在空曠的大殿青磚地上,孤寂而杳長。
朕雖然才三天沒見皇叔。
但仿佛已經過了一生一世那麼漫長。
朕覺着上次見皇叔好像是上輩子的事兒了。
朕上次見皇叔時也是這麼說的。
朕與皇叔不知道隔了多少世了。
人的一生不過七八十年。
擱現在這年代平均只有三四十年。
朕與皇叔原本相隔近千年。
算算起碼有十幾二十多世吧。
所以朕的形容並不誇張。
朕打起精神來,踩着落日餘暉步入御書房。
皇叔聽見響動,回過身來。
夕陽光線晃了他的眼。
皇叔眯起眼睛,恍惚喚了一聲:「青……」
朕從門口走到了室內。
皇叔這下看清了,立刻肅容跪拜,口稱陛下。
離近了朕發現皇叔的氣色也不大好。
容顏憔悴,眉頭深蹙,心事重重,似乎還瘦了一點。
朕的小心肝碎成了八瓣瓣。
但是朕還得裝模作樣地問:「天色將晚,皇叔突然進宮求見,何事着忙?」
皇叔不跟朕打官腔。
皇叔直截了當地說:「陛下身邊有一女使名青璃,陛下還記得否?」
朕心頭一跳。
朕穩住心神說:「青璃啊,前段時間犯了事,已經被宗正寺罰處逐出宮門了。」
皇叔說:「三日前青璃確實孤身離開宮城,但宜仁門的守衛證實,她出宮不過半日,又持陛下的手諭回來了。」
守門小哥居然出賣朕!
你幫的是你的頭號情敵你知道嗎?
朕沒想到皇叔居然會回頭查到皇宮裏來。
朕只好打個哈哈說:「青璃在朕身邊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朕雖礙於律例不得不處罰她,但念在她這些年的盡心服侍,便寬宥原諒她了。」
皇叔說:「既然青璃已得陛下恩赦,如今身在宮中,臣斗膽請求陛下,可否將她賜給微臣?」
皇叔這麼直接,一點緩衝的餘地都不給,朕有點方。
朕下意識地拒絕:「不、不行。」
皇叔抬起頭看着朕:「臣從不曾向陛下求過什麼,區區一個宮女,陛下何至於如此吝惜?」
朕支支吾吾地說:「皇叔想要美人,要多少朕賞你多少。但是青璃她……出身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