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腳,小男孩先是向後倒飛回去,然後的他的小腦袋就好像西瓜一樣炸了開來。
「孩子,我的孩子……」一個寡婦失聲尖叫,三五步衝上去,接住了無頭屍體,顫抖着撲倒在地,撕心裂肺地痛哭起來。在這麼樣個地方,孩子幾乎是她們最大的精神寄託。
姬紙鳶身周的溫度斗然下降,她的檀口微微地張了張,沒能叫出小男孩的名字。
那人又變得和顏悅色起來,輕輕地問道:「誰是姬紙鳶?」
姬紙鳶緩緩地走了過去,所過處的虛空,似乎都變得透明了一樣,於是黑暗就更深了。
「你就是那個連續殺了巨鹿境三十多個高手的姬紙鳶?」那人微微眯起眼睛,「烏山盜魁首殺人魔展翼,展翼之弟展坤,勾爺陸鵬,水匪屠霸,獨行客崔俊,燕子堡十二飛鷹,還有十幾個成名殺手,就連瞎子張三都死在你手下。但是對我四腳龍賀山來說,這都不算什麼,我曾經一夜屠殺了兩個門派,龍皇府神捕孤鷹都沒能抓住我……」
他說了很多的話,姬紙鳶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她的腳步並沒有因為他說話而停下來。
所以那個自稱四腳龍賀山的人突然住了口,臉色漲得通紅,仿佛承受了莫名的巨壓:「你……」
姬紙鳶面無表情地抬手。
喀嚓!
只聽得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賀山那長竹竿似的雙腳腳骨因為承受不住巨壓齊齊斷了開來,但是他的身形卻在某個無形的力量下豎立着,並且以斷處着地,還在不斷地將他往下按。
「住,住手……」賀山從喉嚨里擠出一點聲音,「我是……代我主人……來……」
「紙鳶姑娘,還請手下留情,賀山早年雖為惡,如今歸在我花某人帳下,已然棄惡從善,何不網開一面呢?」
在「喀喀喀」的脆響聲中,突然有個溫柔又多情的嗓音傳了進來。
就見得四個白衣少女,健步如飛地抬着一頂轎子進了寡婦村。
轎子上坐了一個白衣如雪,面容俊美的青年。他一進來,周圍那無形的力場就消弭於無形,賀山恢復自由的一瞬間,便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那青年不理,「啪」的展開一柄摺扇,狀似風流地扇着,微笑道:「在下花玉樓,巨鹿城的朋友都稱我為花公子,城主夜星凡是在下好友,平生最喜歡交朋友,尤其是紙鳶姑娘這樣的美人,不如……」
他的話還沒說完,姬紙鳶已經拿出一柄傘。她的傘當然是雨鈴霖,傘一出,真名便顯化,難以計數的桃花從虛空顯現,紛飛舞動着。
慘叫戛然而止,因為那恐怖的力場,瞬間就將他壓成碎肉。
那自稱花玉樓的青年身下轎子「啪嗒」的粉碎,他猝不及防地坐倒在地,形容狼狽,臉色蒼白:「紙鳶姑娘,你我無冤無仇,何必……住手,快住手……啊……住手……啊……」
他那俊美的臉扭曲變形,最後時刻難以置信地吐出三個字,「雨……鈴……霖……」話音方落,「嘭」的一聲,血肉四濺。
神奇的是,那四個白衣少女一點事也沒有,只不過被血沫濺了一身。更神奇的是,從始至終,她們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就好像缺少靈魂的人偶。
……
龍皇境。
燕朝陽背着一個包裹,站在半山廬的門口。
「師哥,我們先去哪裏好呢?」穿着道服的少年也背着個包裹走出來。
李邕第二天就離開了,他要先搞清楚這是個什麼地方,再決定如何行動。
巧的是,半山廬以釀酒之術聞名於世,閻浮世界最大的酒坊,便屬於半山廬。燕朝陽選擇留下來。他對釀酒極有興趣,深得半山廬的主人,也就是八鈞山人的器重,二人很快就師徒相稱。
當然,八鈞山人只教他釀酒,在修行上面,他也是個門外漢,還不如他另外一個徒弟。
另一個徒弟,也就是穿道服的少年,長得跟女孩子一樣秀氣,卻是個正兒八經的修真境,名叫諸葛小山。
「不懂。」燕朝陽搖了搖頭。
諸葛小山靦腆地道:「師哥,真是抱歉,你才來沒兩天,就要你護送我下山歷練。」
「找人。」燕朝陽道。
諸葛小
10、未來之途在北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