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青等人正好推門進來,見燕離逃走,立時部署追捕,並冷冷道:「居士今日所為,本座定當如實告知聖上!」
……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可對於修行者而言,反倒是下山容易上山難。
借着下坡的助力,燕離的速度生生提高數倍。
當然,追兵那是鍥而不捨,速度自然不慢,加上燕離沒有修行身法,還不到演武場的位置,就被他們綴上。
燕離逃到自己留下最後一個印記的所在,發現印記已經被人為破壞,想是對方收到了他的指令。
這是一處較為凹陷的牆段,僅僅這麼一個耽擱,追兵便殺了上來。
一個使勾爪的好手,縱身一躍,飛檐走壁,同時探出飛爪。
燕離將身一轉,避過飛爪,同時攥住爪鏈,用力一扯。
那人驚叫一聲,整個人跌落下來。
燕離面無表情,並指為掌刀,重重一個上劈,只聽到「喀嚓」的脆響,那人的下頷便整個錯位,不由放聲慘叫。
燕離縱躍而起,在半空一個迴旋踢。
嘭!
氣勁鼓盪,那人眼珠子一凸,慘叫頓止,隨之撞向後方的追兵。
燕離落地,足尖點地,繼續朝前竄去。
突然,他的腳步頓住,眼角餘光朝後望去,身體的本能,在他還沒反應過來前,便朝牆根的方向翻了過去。
雙手往地上一撐,矯健地翻了個跟頭站定,定睛一望,正見董青緩緩收刀,並冷眼望來。
方才若不是翻滾躲避,只怕這會已被那恐怖的斬馬|刀一分為二了。
就是這麼一耽擱,後方追兵已然團團圍了過來。
燕離在人群中掃視一眼,悠悠地笑着說:「那位穆大人想是動不了,被帶回去養傷了吧。幸虧董大人來得及時,要不然可就見不到最後一面囖。」
董青突然也笑了,道:「想必在本座拿到皇命之前,一切都在你的料算里吧。我們都不知道你膽子那麼大,會躲入書院後山禁地,你料到我們要抓你,非要入宮面聖不可,所以故意丟下身份玉牌,看似致命,實則有恃無恐。」
「本座不知你另外一重身份是個什麼來歷,但要承認,你是個很聰明的人,種種算計環環相扣,若不是發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還真被你耍得團團轉。」
他惋惜地搖了搖頭:「太聰明的人,往往死得早。」
燕離輕輕笑道:「不知道董大人口中『意料之外的事』是什麼?至少要讓我死個明白吧!」
「本座被人稱為惡鬼,向來不給人善終,你想要死個明白,本座偏讓你做個糊塗鬼!」
董青目露凶光,斬馬|刀一橫一擺,人已撲將上去。
餘下刑卒,就在數十丈外團團圍成人牆,圍堵燕離的生路。
不能硬擋!
燕離歷經兇險無數,但被二品武夫圍殺,還真是頭一遭。
董青可不是軍機院的石敢當可以比較,而且董青並沒有不能使用元氣的限制。
雖然二品武夫還無法使元氣外放,但單單附着的元氣,一擊便可擊潰燕離的防禦,目前他的身體也無法承受二品武夫的打擊力道,至於離崖,連寶器胚胎都算不上的它,恐怕承受不住一擊便會潰散,所以洗心訣就成了擺設。
燕離根本沒有選擇,集中全部的精力左閃右避。萬幸的是,董青的兵器比尋常的要重,招式簡單,不是橫劈就是豎砍,這給了燕離騰挪的餘地。
得益於無數次的生死廝殺,燕離對危機的敏銳感知,在此刻派上了用場。
但隨着招式的遞增,董青出招的頻率逐漸減少,他在觀察燕離的破綻。
一旦二品武夫全身心要對付一個人,那個人不管是一品武夫還是五品武者,都會非常危險。
燕離才意識到這一點,肩上便傳來劇痛。
鮮血迸濺,如一朵彼岸花般盛開,分外的妖冶。
原來,董青突然變幻招式,將一記豎砍改為直刺,用笨重的兵器使出劍招,確實出人意料。
燕離雖然用盡全力躲避,還是免不了被戳中一部分,左肩血流如注。
更糟的是,董青的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要輕輕一動,便能要了
45你想對我家老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