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擊,他忽然一個回身,果見一個黑影已沖向燕離,輕笑聲漫漫地盪了開去。「阿離,他們的目標是你。」
刀光乍起,那黑影就破碎成灰。
燕離向後一縱,遠離了深淵,慢慢地按住了劍柄。「給我一點時間。」
熟悉他的人便都知道,這是找到破局的方法了。不過看樣子,是準備強行的破。
黃少羽的血液就燃燒起來,本來已經耗盡體能,突然一下子恢復過來,跑到燕離身旁道:「老大你放心,我死也會護住你的!」
眾人便都走過去,以他為中心防備起來。
「燕十一,不妨告訴你,這是我天魔宮的深淵魔眼,強行擺佈,需要數十個魔族的血作為祭品,你以為他能破嗎?」
癲麻子久不現身,就在周圍徘徊,「在你以為能破之前,你先要想想,怎麼護住那些廢物吧!」目光若有似無地在燕朝陽身上掃過。
被這若有似無的目光,刺得體無完膚的,卻是諸葛小山。
這一路走來,燕朝陽起到的作用確實有限。原本她的師哥,是多麼的讓她感到驕傲,無論到什麼地方都不會被輕視,而且是那麼的溫柔內斂,從不向他人炫耀自己,如今卻遭到這等待遇,全都是因為自己的自私。
人生在世,究竟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默默無聞,長相廝守,真的是師哥的追求嗎?
她靜靜地看着燕朝陽,這個內斂沉默的男人,骨子裏其實跟燕離創立燕山盜的理念一樣,熱情地追逐着自由。然而自由是要擁有足夠的強大,才擁有足夠多的空間,去伸展翅膀。
「師……」她正準備開口說話,突然被燕朝陽推到身後,一柄短刀就從他的格擋的手臂穿過去。
一個枯瘦的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眾人旁邊,掛着一個陰狠毒辣的笑容看着他們,仿佛打量着自己的獵物。
眾人都沒想到,魔族暗中竟還有人手。這個陌生的面孔不是別人,正是癲麻子的得意手下,殺生堂的副堂主隱殺。
隱殺
是癲麻子從影堂帶出來的,自然也精通《幽冥影身術》,可以無聲無息靠近他們。
「二先生!」
斗然一聲暴喝響起,燕朝陽聽到,目中精芒一閃,低吼一聲,反抓住隱殺的握短刀的手,意圖將他鉗住,好為暴喝的主人創造絕殺的機會。
咻!
悽厲的破空音隨之響起,一支羽箭破空而來,隱殺聽到,古怪地一笑,瘦小的雙手即刻的一縮,居然就從衣袖中縮了回去,然後整個人消失在空氣中。
燕朝陽手中只剩了隱殺的外衣,便沉着臉扔在地上。
「師哥!」諸葛小山連忙強忍心痛,給他處理傷口。要將短刀拔出來,再上藥,這過程簡直就好像在挖她的心一樣。
燕朝陽在牢中,已然吃了這輩子加起來一起都比不上的苦頭,對此更是到了毫無感覺的地步。相比起鎖魂鏈造成的痛苦,短刀洞穿手臂倒還是輕微的。
「抱歉我來晚了!」陸百川從外面進來,歉然說道。他方才只看到燕離等人消失不見,卻不知道怎麼消失的,找了好一會,才發現此處的異狀。
「燕十一,我們會慢慢地幫你製造絕望的感覺!」癲麻子發出狂笑聲來,但還很警惕,並不跟燕十一正面對手,始終地躲在暗中牽制。看來儘管癲狂,卻是對方才在塔樓內的遭遇心有餘悸,知道燕十一跟他的刀,都不那麼好脾氣。
「真是不幸。」燕十一還在發出妖異的輕笑聲,仿佛身處的不是異空間,而是自家的後花園,他像在自家的後花園裏閒庭信步地走,紫夜刀每每地揮動,都能給那些隱在暗中預備偷襲的魔族一個血一樣的教訓。
「燕十一,遇上我們,正是你的不幸的開始!」
狂暴的大嗓門,使得這方空間震動起來,一個巨大的影子從天降下,正向了燕離的位置,巨大的柱子似的渾魔棒,當頭打了下去。
場內沒有可以擋它的,除了燕十一。
在千鈞一髮的時刻,黑刀已格擋住了渾魔棒。
癲麻子狂笑一聲:「燕十一,你不牽制我,這些廢物拿什麼來擋我們殺生堂?你就親眼看着他們一個一個死掉吧!」
岩破也冷笑着看着燕十一,刀光的余
67、深淵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