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打已經輸掉一半。」
場內幾個被燕離救過的面色微變,但到這關頭,哪還顧得上顏面,徑自站起來叫道:「姬紙鳶,你莫要忘了,揭穿燕離體內柳塘魔血的,可是你家侍女,誰知道是不是你授意,卻來這裏裝好人!」他冷笑一聲,不憚以最大惡意揣測,「反正燕離的結局無法改變,你莫不是想以此賣劍庭一個好,好再多繼承一份絕學?」
姬紙鳶緩緩地看過去:「你叫什麼名字?」
「哼,龍象山趙志義,怎麼,被我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了?」自稱龍象山趙志義的也飛落到雷神台上,抱着膀子冷笑不止,「我告訴你,是子卿大師兄讓我來的,為的就是監督行刑,防止有宵小破壞。看來不幸被大師兄言中了,不要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說畢掐訣就打將過去。他實在存了一份攪混的心思,以為自己故意放一放水,被這個女人打傷,她的話語就會變得沒有說服力。
姬紙鳶的纖薄的身子在虛實之間變幻一瞬,眾人眼中一花,趙志義的法決就消失於無形。
趙志義沒看清姬紙鳶怎麼樣辦到,但只覺對方不過如此,正要大聲嘲笑,腦顱忽然傾斜落地,跟着四肢,手腕腳腕紛紛離體,雷神台霎時間染了一片猩紅。
觀禮的眾人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不因為姬紙鳶乾淨利落的殺人手法,而在於她竟然敢殺人。
「你好大膽!」趙德榮站了起來,揮一揮手,數十個五行院弟子便包圍了雷神台。
姬紙鳶看也不看屍體一眼,淡淡說道:「忘恩負義者,該殺。」
燕離首次見識了姬紙鳶的對於生命的漠視。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