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眾人紛紛點頭,這位王兄道:「我要是歸子昂,而且能確定自己是清白的話,那不用盛團長說,我當場就會要求聯邦執法部的介入,調查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各位,你們說是不是?」
眾人紛紛應和,大聲道:「理應如此!」
「但是歸子昂沒有!」王兄嘿嘿一笑,道:「不瞞各位,當時我就在歸家寨,事情的前後過程我都是親身經歷。那歸子昂做了什麼?別說主動申請聯邦執法部的介入了,他還慫恿族人想辦法去把他兒子等人的腦袋給搶回來!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
這個說法大家都很贊同。
沒錯,歸子昂的表現實在是太心虛了,整個一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他要是能做出一番姿態,起碼現在的輿論不會就這麼一邊倒吧。
這時,那位王兄點上根煙,美美的抽了一口,道:「其實還有個非常有趣的細節,但很多人都不知道。」
「哦?什麼細節?」
「這個……」
「服務員!給這桌再上兩壺酒,切五斤一階奔牛肉!王兄,這頓算我的,您趕緊說。」
「好好好,那我就叨擾一頓。」王兄樂呵呵的道:「這個細節呢,就是薔薇傭兵團的盛團長剛到的時候發生的。盛團長親自道賀,歸子昂怎麼能不出來迎接?那時我就跟在後面,看到他倆說話了,盛團長大概是為了找尋她們失蹤的團員才來的,所以臉上一直帶着幾分憂慮。但是歸子昂呢?他的表情是大有面子,興奮異常。諸位,你們從中發現了什麼?」
桌上眾人面面相覷,都不明白。
但這裏的談話早就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說的又是市面上不見得秘聞,是以很多人都支着耳朵聽着,總有明白人。
隔壁桌上馬上就響起一個聲音:「這位王兄的意思,是不是說,歸子昂在剛見到盛團長的時候,其實並不知道他兒子犯了事?」
王兄一拍桌子,贊道:「這位兄弟反應真快!沒錯,我也是後來偶然間想到,才想明白了這一點。」
但是冒險者這個群體,腦袋裏都是肌肉的比例着實不少,是以這層樓上還有很多人不明白這句話代表什麼意義。
那位王兄見狀,道:「那我再說個事情。根據我們事後打聽,歸景山早在幾天前就出門給他老子準備壽禮去了,很多人都能作證,他帶着人出去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一直到大家齊心協力打開金庫大門以後,才在裏面看到他們的首級。」
「這……這代表了什麼?」很多人還是一團迷糊。
但也有人反應了過來,高聲道:「我明白王兄的意思了!王兄是想說,在你們一起進入金庫之前,歸子昂根本就不知道他兒子犯得事!」
「可是……這不是很正常嗎?歸景山一直沒回來,他老子當然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麼。」
「你笨啊!」越來越多的人反應了過來,罵道:「歸子昂明明不知道他兒子犯得事,但在看到血書以後立刻就心虛了,這代表了什麼?代表他心中很清楚,他兒子是能幹出這種事情的!這麼說吧,如果我突然跟你說,說你兒子殺人了,你會是什麼反應?」
「怎麼可能?」那人咧嘴笑道:「我家小子今年才三歲半,他殺人?開玩笑!」
說完這句話那人臉色變了,猛的一拍大腿道:「哎喲我明白了!歸子昂是知道他兒子能幹出來這種事情,所以當場就心虛了!」
「又或者說……」旁邊有人幽幽的接口道:「歸子昂的兒子們,其實早就幹過類似的事情,所以歸子昂才會那麼心虛。」
酒樓里沉默了幾秒鐘,然後爆發出了震天的怒罵。
不少人當場表示,要組團去薔薇傭兵團,幫她們一起找歸家寨討一個公道。
此時,酒樓的二樓雅間裏,一群少年們正在聚餐,當然也免不了討論這個如今陽川城內最火熱的話題,而當聽到樓下爆發出怒罵時,少年們連忙跑出來,一個個伸着頭,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致於群情激奮。
在找服務員弄明白了剛才樓下大廳里的對話以後,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貼在另外一個短髮冷漠女孩的耳邊,低聲道:「姐,我聽說冒險者們在野外殺人奪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