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就算沒有這個,我也是凌駕萬人之上,七王?嘿,想曾經我也是王者,不過……」說到這裏,眉頭一皺,似是想到什麼不愉的事情,收住了口,沒再說下去。
杜迪安卻聽得瞳孔微縮,心中大驚,曾是王者?眼前這個博羅居然是一位王者?!
看着杜迪安難以置信的樣子,博羅冷哼一聲,道:「王者有什麼稀奇的,不過是一群苟且求生的懦弱之輩罷了,可笑的是所有的人都認為他們是大英雄,崇拜愛戴,甘願如牛馬任由驅使,可笑!」他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譏誚,以及厭惡和鄙視。
杜迪安怔了怔,心中有些不解,問道:「苟且求生?他們已經是我們人類中最強的存在吧,還需要如此卑微?」
博羅聽到他的話,嘿嘿地冷笑不止,卻沒有再與他多說,只道:「看在你還算老實的份上,我才跟你說這些,也算是對你告訴我控制行屍辦法的回報,至於別的,你無需知道,那不是你能接觸到的層次,知道也無用,螻蟻有螻蟻的命,不知天高,照樣高高興興的過完每一天,何必去想那麼多?」
杜迪安微微默然,心中想說我是螻蟻還是巨龍又豈是你能說的算?不過轉念想想,似乎還真是他說的算,如果他現在動手把自己殺了,自己就真的成螻蟻了,一隻暴屍荒野命賤如草的螻蟻,在芸芸眾生中,區區一個深淵又算得了什麼?只不過是浩瀚星海中暗淡下了一顆星辰罷了,又有誰會留意到?
見博羅準備離開,杜迪安收起思緒,連忙叫住他,「我的魔痕被你剔除了麼,你準備用我做什麼實驗?」
「不是剔除,剔除的話還要你何用?」博羅轉頭目光一瞥,「不過你現在的狀態,跟魔痕被剔除也沒什麼兩樣,勸你老實點,別試圖逃跑,這裏機關重重,小心丟了性命。」說完,轉身大步離去。
杜迪安見他沒提是什麼實驗,心中失望,但也知道他多半不會說給自己聽,等博羅離開後,他轉頭看着旁邊兩個囚籠內躺着的扎西特和傑森,道:「都聽到了吧?」
「昏迷」中的扎西特和傑森慢慢坐起,傑森嘆了口氣,道:「看來我們真要栽在這裏了。」
「這人曾經居然是一位王者!」扎西特眼中仍充滿震撼,心有餘悸地道:「我們之前居然試圖斬殺一位王者,簡直是瘋了!」
傑森苦笑一聲,忽然想到什麼,道:「我好像聽說過,曾經有位王者叛逃出帝國,莫非就是他?」
扎西特錯愕地看着他,「你從哪聽說的?」
「一位壁主那裏。」傑森沒細說,再次嘆氣道:「現在我們只能聽天由命了。」
扎西特臉色灰暗,無精打采地道:「早知道就該一開始跟隨那個黛娜過來,也不會淪為階下囚了。」
杜迪安瞥了他一眼,冷聲道:「對方之前帶我們過來,也只是圖省事罷了,對方察覺到我們時,就已經打算讓我們當他的實驗品了。」
「那也至少比現在待遇好點。」扎西特惱怒地看着他,先前他就對杜迪安有氣,但礙於杜迪安實力高於他,只能忍氣吞聲,順從杜迪安的意思,但此刻都是階下囚,他也不怕杜迪安敢攻擊他,何況博羅已經說了,他們現在跟剝離了魔痕差不多,沒什麼戰鬥力。
「愚蠢!」杜迪安冷哼一聲。
「都是你害的!」扎西特咬牙切齒地看着他。
「夠了!」傑森低吼一聲,瞪了扎西特一眼,「事到如今爭吵有什麼用?再說這時杜迪說的沒錯,你沒看見對面的那個也是她女兒麼,他要真對自己的女兒感情深厚,早就把我們折磨致死了,就算留着有實驗的價值,也免不了一番折磨,生不如死,要怪,就怪我們當初就不該逃亡!」
「不逃難道等死?」
「現在不也是死?」
「誰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呵呵……」
杜迪安聽到二人爭嘴,忽然間索然無味,坐回到自己的囚籠深處,望着自己斷掉的左腿,微微摩挲着疤痕,先前他走回來全靠魔化的利刃當左腿支撐着走來,此刻失去魔化能力,徹底成了瘸子。
常在河邊走,終於濕了鞋。
相對於其他經常離開巨壁出來狩獵的狩獵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