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而這男孩的頸脖,手臂,胸口等部位,都出現不同程度的腐爛跡象,肌膚像水泡般腫起,杜迪安用短劍輕輕戳去,腐爛的肌膚像豆腐一樣,劍尖輕易刺入其中,滲透出暗紅色的血水。
杜迪安聞着從它身上散發出的濃郁屍臭,胃內陣陣作嘔,同時有些茫然,為什麼這些行屍死後,也會像人類一樣腐爛,散發出同樣的臭味?
難道這些行屍,真的還「活着」?
如果是活着,為什麼毫無意識,就連生物該有的基本本能都沒有?!
杜迪安默然沉思,然後起身回到先前的行屍前,拉開它的眼皮,這是一張西方臉孔,眼珠卻是碧綠色,瞳仁內似乎有無數纖維,難道它們追蹤獵物,依靠的就是這雙眼睛?
杜迪安沉默着,用短劍輕輕削開它的鼻端,一寸寸削下,凸起的鼻子頓時削得扁平,露出兩個深黑鼻孔,杜迪安看了兩眼,微微皺眉,又側翻着它的腦袋,削掉它的耳朵,以它的耳朵為中心挖出一個漩渦。
這過程讓旁邊的扎奇和沙姆看得臉色煞白,兩腿輕輕顫慄,他們害怕的不是這具行屍,而是此刻杜迪安的表情,那是一種非常專注,非常認真的表情,這種表情,讓他們從內心深處感到一種由衷地寒氣,比直面一隻活着的行屍還要感到恐懼,直到多年以後,他們依然無法忘記這一幕。
這時,杜迪安將這行屍的耳邊掏空,立刻看見耳朵里堆滿厚厚塵埃,他心中奇怪,這些行屍三百多年沒有掏過耳屎,耳朵里早就被灰塵累積得一層又一層,就像塞入耳棉一樣,聽覺理應很薄弱才是,為什麼還會對聲音如此敏感?難道說,它們已經進化出新的器官,代替了聽覺?
杜迪安沉思片刻,推開它的下巴,察看它的舌頭,這舌頭早已破爛不堪,似乎是撕咬獵物時被戳傷的,由此可見,這行屍確實不懂得如何保護自己,也沒有痛覺。
想到這點,杜迪安徒然一怔,想到先前斯科特擊殺那個行屍女人時,用短劍釘着它的腦袋,它卻發出悽厲慘叫,身體也不停抽搐,既然沒有痛覺,為什麼會有如此反應?
他目光閃動片刻,忽然揮舞短劍,順着這行屍的嘴巴橫切而下,從兩側的嘴角口切入,手掌用力往下壓去,很快,這行屍的整個下顎,被他硬生生削落下來,仍沒有流出一絲鮮血。
杜迪安當即斬下它的腦袋,從削開的下巴處往腦袋裏面看去,裏面是上腔和冷硬的血肉。
他微微皺眉,有些犯難,不過想到樓下還有兩個備用的,當即一咬牙,用短劍刺入裏面,旋轉攪動,將裏面的血肉和腦細胞絞碎,然後將頭磕在地板上,將這些絞碎的組織,全都磕出來。
咚地一聲,突然,從頭顱里滾落出一個硬物,掉落在地上滾動而去,撞在這行屍的肩膀處停下。
這是一顆拇指大小,渾圓無比的深藍色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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