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的命主貴,呵呵呵……
太后不愧是容親王的生母,關鍵時刻,才分得出真心還是假意啊!
由於是靈鳶率先將衛子恆病情穩定了下來,加之現在還有鬼醫在這裏保駕護航。
是以,太后對他們很是信任,當然,這種信任並不是來源於靈鳶方面,而是因為他們身後站着的人是衛玠。
才讓她如此放心大膽的用人,未免皇上在這裏干擾到大家,她當即留下如燕幫忙,帶着王妃以及其他人等全都離開了病房。
很快,門外傳來衛瑜琛清冽且鬱悶的聲音:「母后,朕只是進去看看皇兄。」
「不行,一切等大夫診斷完之後再進去。」
「可是朕帶來了玉美人,還有太醫院院首,總得先讓大夫進去瞧一瞧吧?」
「那也要等鳶丫頭瞧過之後,你先坐在這裏等着……,」
再後來,外面便沒了聲音,靈鳶雖然目光直直的盯着容親王的背部,可是思緒卻不自覺間飄到了跟隨她進來的如燕和鬼醫身上。
明明有諸多話要問,可在看到『鬼醫』身後的如燕時,不得不將所有的情緒都隱了下來。
與之相反的卻是如燕的情感流露,那雙滿含熱淚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靈鳶身側的那個人。
這道雖陌生卻帶給她熟悉之感的背影,還有周身散發而出的那種清冽的藥香味兒,讓她着迷的深吸了一口氣。
忍着上前相認的意動,她看了眼正專注於講述容王病情的靈鳶,眼底多了一抹審視。
早就聽說這位鳳王府醫術不凡,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瞧這份鎮定與那讓人耳花繚亂的專業術語,一看就不是酒囊飯袋,這份從容與當年的主子,何曾的相像啊?
待靈鳶將衛子恆的病情做簡單闡述後,一直未曾開口的上官晴曦,這才找到了自己的話語權。
他看着她,不似商量,而似確定的道:「這裏是你的主場,我和這位如燕姑娘,只負責打下手。」
靈鳶詫異的挑了挑眉,沒點頭,也沒搖頭,心裏卻在想這個能被衛玠強行塞過來的人,總不能是濫竽充數的吧?
「我有冰蟬,或許可以幫你一幫。」
冰蟬?還是冰蟾?
幾乎是一眼,上官晴曦就明白了她的猶疑,當即確認的看着她:「很可惜,要讓你失望了,是冰蟬,而非冰蟾。」
冰蟾的提醒要比冰蟬要大的多,吸食毒素的功力自然也比冰蟬強上很多,可冰蟾卻極其難尋,即使找得到,也不好養,能找得到冰蟬,也的確是很不容易了。
「沒關係,有總比沒有的好,不過,容王的蠱毒,你可有什麼見解?」
這是要拷問她了?
上官晴曦唇角微勾,朝她指了指不遠處的矮凳:「鳳王妃可先行休息一會兒,如何?」
靈鳶見狀,樂意的點了點頭,安靜的坐到了一邊。
上官晴曦轉過身,看向待在自己身邊,至始至終都隱忍着的如燕,淡然的瞥了她一眼:「如燕姑娘?」
如燕緩緩的走上前,按耐住想要擁抱她的衝動,用嘴型,輕輕的呢喃着:「主子,我是如煙,你的煙兒啊!」
上官晴曦心下一凜,面上卻不敢流露半分,她緊緊的盯着她,用傳音入密的方式與她交談:「好燕兒,現在還不是敘舊的時候,接下來你留下幫助我,可好?」
如燕身子劇烈一顫,似是沒想到自己的揣測竟然成了真,當即朝她屈膝行禮:「如燕但憑鬼醫大人吩咐。」
饒是上官晴曦的心腸再硬,在這一刻,也抑制不住眼眶一紅,在眼淚滾落下來之際,他猛地轉過了身,逼迫自己不能被這樣的情緒影響到。
而如燕清澈的目光也緊緊的追隨她過來,主僕倆就這般凝視了一眨眼,就逼迫自己不得不轉回視線,將注意力放在了昏迷當中的容親王身上。
一眼萬年,她們姐妹雖然沒有經過萬年,卻感覺到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尤其是接二連三的驚喜下,又夾雜着撞見衛瑜琛的煩躁與憤恨,各種滋味,當真讓她感慨萬千,五味雜陳。
可一想到衛璃真的有可能是她心心念念的某個人時,上官晴曦的目光便驀地一銳。
下手的動作不再猶疑,反而平添了幾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