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動,穩如青山,柳子歸透過黃沙,看到拖拉機上還有一個小孩在玩耍,無懼塵埃。
柳子歸用手臂捂住嘴鼻,眯着眼睛望着不懼黃沙塵埃的小孩,虎頭虎腦,圓圓的臉蛋,微微顯胖的身軀,黝黑的皮膚,坐在駕駛座位上雙手不停的轉動着黑色的方向盤,孩子的樂趣無關風月,無關塵沙。
道道漣漪從眼膜閃過,世界頓時不受控制的變得清晰,柳子歸一時間仿佛變成了一座石雕,佇立在學校大門的邊沿,時間變得緩慢,大腦變得空洞,恍恍惚惚,如夢如幻,這是一種玄妙的難以言說的狀態。
看到了那位小男孩,想到了中午路過的那座小石橋,最終眼前出現了流水繞石的畫面,像是家裏那台黑白電視機里呈現的畫面一樣,不帶任何色彩。
小男孩走在石橋上,突然不知為什麼停了下來,去看橋下的流水,也許是因為水裏有一條魚,也許是因為水裏有一群魚,總之他停止的異常突兀,然後便頭朝下的栽了下去、、、
像是平靜的湖面,墜落無數隻鴨子,打破了平靜,帶來了喧譁,柳子歸從恍惚中驚醒,但那一切歷歷在目,如同電影的慢鏡頭一般在眼前晃過。
只是眼前依舊是秋風蕭索,黃沙滿飛,拖拉機依舊停立在黃沙當中,那個小孩依舊在黃塵中玩的不亦樂乎,那清晰的一幕仿佛間又變的不真實。
柳子歸皺起了眉頭,對於這種事情既沒有恐慌也沒有驚亂,有的只是煩躁,他知道這代表着他與土地神位的敕符又多了一絲融洽,從而衍生的一種神通,而且還是那種時靈時不靈的神通。
默默的注視着天邊的太陽,看着它一點點的墜落西沉,慢慢失去力度,最後用橘黃的光芒拉長路邊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