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們說,就這樣鐵骨錚錚的好漢,張堯佐等人還要構陷,以唐子浩重情重義的性子能容得下他們?當時就大耳刮子招呼了。」
「打的好!」
「對,打的好!......」
「也就唐瘋子有這般膽量,這般氣勢!這種陷害忠良的奸佞,就應該大耳刮子猛扇。」
......
群情激憤也不過如此了,秦家瓦子已經炸鍋了,連台上演雜劇的都演不下去了,因為根本沒人看了。
台下角落裏的一個短須中年人向台上使了個眼色,台上的戲把式們會意,悄無聲息地退到了後台。
至此,整個瓦子都成了那尖臉漢子的主場,所有人都聽他一人講述。
而那短須中年人看了一眼那尖臉兒漢子,對同桌而坐的另一虬髯大漢道:「你們從哪兒找來這麼一個『寶』?得虧沒在我秦家對面兒開場子,要不,非讓他擠兌死!」
若有熟人一眼就能認出,短須中年人同桌的正是潘豐。
潘豐低頭抿着茶湯,「以前是個跑江湖的說書匠,後來到了鄧州走不下去了,認幾個字兒,就投了咱們的酒坊。」
「嘖嘖,端是一張巧嘴啊!讓給我怎樣?某專門給他開個場子說書。」
潘豐一笑,「行啊,但要等過了這陣風。」
中年人聞之一笑,「那就說定了。這幾天也別讓他挪窩兒了,就在我秦家場子呆着吧!回頭我再物色兩個說書的,跟他換着班兒來。」
潘豐一拱手,「那就先謝過秦兄了!」
「客氣了不是?唐大郎那是咱商戶的臉面,哪能就這麼讓他們壓下去?」
潘豐抿然一笑,沒有說話,又看向那尖臉兒漢子。
要問大宋朝掌握輿論走向的是誰,那應該就是這幫說書的,還有各大酒樓、瓦子、勾欄場子。
而唐奕他們手裏什麼最多?當然是酒樓、瓦子。
別忘了,唐奕他們還有個酒業協會呢。開封城裏只要有酒的地方,就有自己人,想跟咱們玩輿論?
分分鐘讓玩臭你!
......
場中那尖臉兒的還在繼續。
而有人聽到唐子浩為曹覺鳴不平,不禁不解道:「可是,我怎麼聽說,曹老二和唐瘋子關係並不好吧?前幾年,曹老二沒出京的時候,兩人還在桃花庵前差點打起來。」
「你知道個屁!」這回都沒用尖臉兒漢子出聲,就有人反駁道。
「那曹家和唐瘋子都好成什麼樣兒了,那時候兩人還都是半大小子,頂兩句嘴,能算得什麼數?」
「這麼說來,唐瘋子別看人狂一點,但是對兄弟、手下還真是夠意思!」
.「切~!何止夠意思?」有人道。「隨便拉一個華聯鋪或者酒行的夥計問問,在唐子浩手底下做工,哪一個虧着了?」
有人深以為意地點頭,「這倒是真的,出來賣力氣的,誰不想進唐子浩的買賣?給錢多不說,年節還有額外福利。」
「要說,這幫官面兒上的人也真不是東西,把唐瘋子都逼成什麼樣兒了?」
「可不,這麼一個忠義之士,愣說人家謀反結黨,把人都逼到住窯子了!」
「不管怎麼說,唐瘋子還真是個人物,若換了別人,怕早被壓趴下了。看看人家那心境,此等逆境還能作出《桃花庵歌》這樣的灑脫之句!」
不見五陵豪傑墓,
無花無酒鋤作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