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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韜笑了笑道:「從我專業角度來看,像你這樣的藏着一肚子壞水的女人,很難得精神病的!」
女記者面色煞白,暗忖蘇韜看上去年輕清俊,怎麼說起話來這麼惡毒?
蘇韜對記者這個職業還是充滿尊重的,但任何一個行業都有毒瘤,像這名女記者在剛才處理問題的時候,就沒有站在客觀公正的角度,看上去站在「弱勢」的母女那邊,卻沒有了解真相,就用言語挑撥醫患關係,讓人覺得憤怒。
這也是很多醫患關係中,經常出現的一個情況,媒體在「監督輿論」的過程中,失去了公平公正,讓醫院處於很劣勢,最終值得醫院在大眾的心中非常不堪,絕大多數醫療工作者,還是恪盡職守,有道德良知。因為他們每天工作的環境,對他們的人格也是有影響的。
就像,記者都想為正義代言,醫生都想成為名醫。
「老公,你終於來了!」大媽抹着眼淚,見一個中年男人緩步走進來,如同見到了救命恩人。
中年男人看上去五十多歲,穿着一身阿瑪尼,手上帶着浪琴表,價格在兩萬以上,應當是成功人士的代表。
「你先別着急!我已經安排好了,如果三味堂今天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會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中年男人目光冷峻地掃了掃眾人,「我和市工商局的賴局長已經打過招呼,等下他就安排人封你們的店。」
「封店?」
蘇韜沒好氣地苦笑,這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不過,事情畢竟自己的醫館有錯,所以他處理起來,也不好太強勢,他正在等待陳德風前來,只能儘量拖延時間,「我們三味堂一直奉公守法,任何手續齊備,你們女兒失聰的事情,還沒有結論,任何部門介入,恐怕也管不了吧?」
「知道害怕了吧?」中年男人以為蘇韜膽怯了,「我知道你三味堂名氣大,不過我也不是隨便任由人欺負的。」
蘇韜見陳德風在門口露了個臉,輕咳一聲,道:「昨天為你們女兒治病的醫生,我讓他寫了一份悔過書,現在交給她看看。」
陳德風聽到蘇韜的提醒,從門外走了進來,徑直將紙條遞給了那名失聰的女子。那女子看了一眼紙條,眼中很快流露出暴怒之色,手腕微微顫抖,淚水難以抑制地汩汩滾落。旁邊的大媽見不對勁,連忙從女子手中奪過紙條,眼中滿是驚愕之色,這哪裏是悔過書,完全就是辱罵。
紙條上寫道——「姑娘,我沒必要跟你說對不起。因為從頭到尾,我都沒有錯。你的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學會訛詐人了,徹底喪失年輕人的純真。對於像你這樣人品惡劣的一家,我相信善惡有報,終有一天,你們都會被老天爺懲罰的……」
「媽,你別念了!」那年輕女子聽不下去,打斷道。
「妮妮,你說什麼?」大媽眼中露出驚愕之色。
「媽,我讓你別念了,你不覺得丟人,我還覺得丟人呢!」年輕女子繼續重複道,然後,她也發現了不對勁,吃驚地望向自己的媽媽,捂着嘴巴,難以置信地說道,「媽,我又能聽見了!」
大媽連忙摟住女子,激動地說道:「妮妮,你真的聽到媽媽說什麼了嗎?」
兩名記者站在旁邊面面相覷,這是怎麼一回事,未免也太詭異了吧?
原本聽到大媽讀着那段羞辱他們一家的話,女記者內心高興壞了,但沒想到眨眼之間,女子又恢復聽力了。
一切矛盾的原因,在於女子突然失聰,如果女子能聽見了,那豈不是證明跟三味堂根本沒有關係?那豈不是自己白來一趟了?
「妮妮,你真的聽見了嗎?聲音有沒有覺得小,或者有雜音?不要騙媽媽。」大媽還是有些不擔心,繼續問道。
「媽,我真的徹底好了,特別正常。」女子回憶道,「我剛才只覺得大腦嗡的一聲響,耳朵里傳來刺耳的鳴聲,然後就聽見你的話了。」
陳德風欽佩地望了蘇韜一眼,驚嘆道:「這都是我們蘇大夫的功勞,他剛才讓我故意寫了這些激怒你的話。你因為情緒突然出現劇烈的變化,暴聾證也就不藥而愈了。」
「你的意思是,我女兒得的是暴聾證?」大媽意外地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