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投訴你,所以你邀請的便是他了。」
蘇韜頓時無語,突然發現自己問了個蠢問題,這麼簡單就能猜中的問題,竟然去問杜留山,一點難度都沒有,拉低了自己的智商。
蘇韜苦笑道:「杜師爺果然是無所不知,這點事情根本難不住你。」
杜留山哈哈搖頭,擺手笑道:「世界上哪有真的無所不知的人,我只不過對你的信息格外留意,所以才能一猜就中。」
對自己格外留意,這老小子有何居心,莫不是看自己年少英俊,覺得自己是可造之材,所以想要頭靠自己吧?
蘇韜收拾心神,禮貌地笑道:「多謝杜師爺的關心,能不能留個聯繫方式?」
杜留山微微一怔,啞然失笑,「當然可以。」言畢,他將手機號碼念給了蘇韜,蘇韜又根據他的手機號碼添加了他的社交賬號。
「以後如果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你可不能回絕我。」杜留山半開玩笑道。
「杜師爺,只要您有要求,我一定願意為您驅使。」蘇韜信誓旦旦地承諾道,做人一定要豪爽,能不能辦到先放在一邊,要在氣勢上先給人一種霸氣的感覺。
杜留山擺手、搖頭,「此話說的不對,準確應該是我為你驅使。別人喊我師爺,因為知道我的性格,平生喜歡出謀劃策,如果你需要我給你提點建議,我自然樂意之極。我剛才跟你說的可不是客套話,我的朋友在天南海北,三教九流,什麼樣的都有。哪一天,如果有朋友遇到健康問題,我恐怕會拜託你幫忙。」
「治病救人,那是我的職責所在。」蘇韜拍着胸脯保證道,「杜師爺的朋友,就是我蘇韜的朋友。朋友若是有病,我當然要全力以赴。」
杜留山忍不住哈哈大笑,雖然知道蘇韜吹得水分很大,但還是很喜歡這種對話的感覺,蘇韜這小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的確不小,與他的父親完全是另外一種性格。
與蘇韜聊了幾句,杜留山的思緒飄飛到了數十年前,那時候自己還年輕,一群同齡人沒心沒肺,闖蕩江湖,差點將燕京城的天戳了個大洞,那揮斥方遒的豪邁,依然歷歷在目。
「杜師爺,杜師爺,你怎麼了,沒事吧?」蘇韜見杜留山突然開始發呆,以為自己什麼地方做錯,連忙出聲相詢。
「我沒事。」杜留山回過神來,淡淡笑道。
「還沒事,都流眼淚了。」蘇韜搖頭嘆氣道。
杜留山連忙擦拭了一下眼角,竟然真擦出了淚花,尷尬解釋道:「妖風太大,眼睛進了沙子。」
蘇韜頓時無語,這裏可是包廂,中央空調,頭頂上的老式吊扇沒開,哪來的風,哪來的沙子?不過,剛才杜留山那表情有點觸景傷情的意思,蘇韜也就沒有戳穿,笑着轉移話題,緩和氣氛道:「杜師爺,既然咱們互相留了聯繫方式,那就是好朋友了。作為好朋友,咱們必須得互相幫助,今天我便有件事情拜託你。」
杜留山笑着說道:「說吧,只要我能辦到的事情,一定竭力而為,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今天的茶水費和包廂費能不能給我免了?」蘇韜腆着面孔,厚顏無恥地笑道。
杜留山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着蘇韜。
蘇韜的身家,杜留山是知道的,雖說自己茶館的消費水平不算低,但對蘇韜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麼。原本以為蘇韜會提出什麼高難度的要求,沒想到竟然提出這麼一個市儈的要求。
「滾!」杜留山咬牙切齒,嘴裏恨鐵不成鋼地只蹦出了一個字。
蘇韜不以為惱,笑道:「杜師爺,沒想到你這么小氣啊。」
杜留山反應過來,蘇韜這是跟自己開玩笑呢。他重重地嘆了口氣,「罷了,也不能讓你看扁,等下換茶樓最好的包廂,至於茶水費和服務費都給你全免了。臭小子,記得欠我一個人情,以後我早晚會跟你討回來。」
杜留山出了包廂,喊來一個服務員,叮囑他幫蘇韜重新更換一個包廂,然後便沒有在露面,倒不是被蘇韜氣壞了,而是知道蘇韜邀請的人,等會便到,自己也就不再干擾蘇韜辦正事。
新的包廂無論是陳列擺設還是裝修風格都更高了一級,茶座後方有一個古董架,上面都陳列着明清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