韜只讓姬湘君先給那黑人小孩服用小半碗,等過半個小時之後,觀察他的症狀是否有好轉,再決定是否繼續用藥。
混合着藥物的湯水,進入小孩的身體,五分鐘之後,他便有激烈的反應,突然開始狂嘔起來,持續了好幾分鐘,小孩精疲力竭地重新躺在床上,不過他的眼睛卻是睜開,虛弱地望着周圍的人。
蘇韜給小孩搭了個脈,目光落在他的腹部,發現肚子塌陷了下去,暗自鬆了口氣,道:「運氣不錯,藥物對他有效果,將剩下來的大半碗全部餵掉。」
姬湘君按照蘇韜的要求,將剩下的藥全部餵給了小孩。
小孩因為病重的緣故,看上去樣子十分糟糕,甚至可以說是恐怖。
患上瞌睡病的人,因為樣子酷似殭屍,所以被當地又稱作「殭屍病」。
連當地人都會覺得毛骨悚然,何況外來者。
即使作為旁觀者,何月也是覺得自己在挑戰自己的心理極限。
編導何月在旁邊知道攝影師拍攝的過程中也是感慨萬分,之前他對蘇韜的了解,都是光鮮亮麗的一面,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用心地治療一名非洲原始部落的小孩。這是通過視頻無法感受到的真誠與善良,只有親身感受,才能趕到蘇韜的偉大。
有個詞叫做大愛無疆,蘇韜的行為完全符合。
至於蘇韜的助理也讓何月刮目相看,因為姬湘君真的做到了人美心善,這樣的女人才是真正的表裏如一,即使是個女人,也會覺得姬湘君絕對萬里挑一。
何月慢慢適應了環境,讓攝像師尋找有有利的角度,記錄下這一切,同時避免影響蘇韜的治療過程。自己對治療病人束手無策,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支持蘇韜的工作了。
將藥全部餵完,小孩又開始嘔吐起來,如果細看嘔吐物,可以發現裏面竟然混合不少肉眼可以清晰看到的蟲子,這些蟲子呈現出錐體狀,乍一看如同顯微鏡下的浮游生物,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何月再也忍不住,衝出了屋子,剛到門外,喉嚨一甜,扶着泥牆,嘔吐起來。
至於攝影師也沒支持多久,倉皇敗退,站在何月的旁邊吐起來。
何月嘔得膽汁都出來,終於覺得好受點,突然看到腳邊的嘔吐物,這個混蛋攝影師的嘔吐物竟然濺到了自己的鞋子上,好噁心!
何月再次崩潰,再次扶牆吐了起來,直接嘔到肝膽俱碎才作罷。
蘇韜和姬湘君已經從屋內走出來,等何月和攝像師吐完,姬湘君遞了兩條濕紙巾過去,何月和攝影師接過去,兩人臉上都露出慚愧之色,他倆光看那場景就忍不住,蘇韜和姬湘君卻是始終保持鎮靜,給病人進行治病,差距明顯太大了。
何月誠懇地道歉:「對不起,剛才我們太丟臉了,主要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實在是沒能忍住。」
蘇韜擺手笑道:「能夠理解。我和姬助理都是醫生,所以見慣了類似的場面。你們沒有接觸過,當然會難以承受。」
姬湘君笑着說道:「當初我剛開始學醫,教授讓我們從福爾馬林池裏拖出屍體解剖,看到人體內臟的時候,第一次我吐得比你還厲害……」姬湘君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說了一些解剖時的細節畫面和自己的心理活動。
何月剛恢復沒多久的氣色再次變得慘白,她很難想像姬湘君這麼如花似玉的女人,拿着手術刀在屍體的身上各種操作,那樣子實在是……
只怪何月想像力太豐富,終於覺得扛不住,愧疚地說道:「對不起,讓我再吐一會兒。」
何月突然發現跟着蘇韜和姬湘君這兩人實在有點太可怕了,在他倆的眼裏,自己是不是一堆數據?
等何月和攝像師離開,蘇韜和姬湘君單獨相處,蘇韜搖頭苦笑道:「沒想到你還挺陰壞,幹嘛嚇唬那個小編導,人家還是個沒生過小孩的女孩,你那麼嚇唬她,晚上估計要作噩夢了。」
姬湘君吐了吐舌尖,笑道:「我也是一時興起,只是覺得好玩。對了,那個非洲小孩還能救嗎?」
蘇韜搖頭苦笑道:「成功率估計能有百分之七十吧?對了,你要讓嚮導告訴這些原住民注意衛生,尤其是家中有五到十五歲的孩子,一定要注意不要被萃萃蠅傳染。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