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勞拉的性格比較急躁,不停地在門口來回走動,至少第十次問雨果,「蘇韜還有多久能出來?」
雨果臉上帶着無奈苦笑,如果蘇韜是西醫,他或許還有把握,猜出蘇韜的進展。他只能繼續應付道:「王妃殿下,請您相信蘇專家的水平,他一定能夠讓艾米莉婭公主好起來。」
勞拉沒好氣地白了雨果一眼,這段話她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不是我不信任他,而是時間太久了。」
艾伯特在旁邊勸說道:「如果您覺得累了,要不先回去休息,我會在這邊守着艾米莉婭。」
勞拉果斷地搖頭,「不用,我並非沒有耐心,而是擔心艾米莉婭。」
這種心態猶如站在手術室門口,等待親人的消息,那張茫然失措與虔誠祈禱。
終於房門打開,蘇韜緩步走出,勞拉眼睛一亮,朝他走了過去。
蘇韜連忙攔住他們,道:「艾米莉婭已經睡着了,請保持安靜。」
勞拉皺眉不解道:「她怎麼又睡着了?」
翻譯連忙追問蘇韜。
蘇韜耐心地解釋道:「睡覺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她體內藏着三個人格,相當於身體要給三個人使用,消耗的能量也超出正常人,需要休息的時間因此更長。」
勞拉嘆了口氣道:「那她什麼時候能夠恢復正常?」
勞拉發現蘇韜在出門之後,就一直盯着自己的臉在看,有點不高興。因為如果蘇韜是用男人欣賞女人的眼神在觀察自己,她會感到一絲得意,但蘇韜望向自己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仿佛盯着一塊石頭,看它的表面是不是很光滑。
蘇韜與翻譯請求道:「請你幫我問問勞拉王妃,我想單獨和她聊幾句,不知是否可以。」
勞拉聽到蘇韜的要求,先是微微一愣,旋即頷首道:「可以,當然可以!」
為了治好艾米莉婭的病,她當然希望和蘇韜好好聊聊。
蘇韜和勞拉想要溝通,必須要一個翻譯,蘇韜並沒有讓英國王室的翻譯參加,而是讓姬湘君跟隨兩人進入一個並不算寬大的房間,等侍從送上香氣四溢的濃茶和點心,確定再也沒有人進入打擾。
蘇韜輕聲道:「勞拉王妃,之所以想跟你單獨聊天,是因為我覺得艾米莉婭得病的關鍵原因,在你的身上。」
勞拉等姬湘君翻譯完畢之後,面露不悅,「你是在指責我,阻撓了她那段可歌可泣的戀情嗎?她或許是朱麗葉,但那個外交翻譯絕對不是羅密歐。因為羅密歐不會被金錢誘惑,困難所動搖。」
蘇韜輕輕搖頭,嘆了口氣道:「王妃,您誤解了。我希望您能安靜地聽我講一個故事,雖然這個故事跟你和艾米莉婭無關,但對你處理好與自己女兒的關係,會有很好的借鑑。」
勞拉喝了一口茶,掩飾尷尬,雙手放在膝蓋上,面容重新恢復優雅的微笑,「請說吧!」
蘇韜給姬湘君使了個眼色,然後開始講述這個故事,他的語速很緩慢,以便姬湘君能夠同步翻譯。
「我想講個的故事,發生在美國密蘇里,母親叫做迪迪,女兒叫做露絲。迪迪是一個單親母親,她沒有工作,全職在家照顧身患重病的女兒。露絲看起來弱不禁風,沒有頭髮,常年戴着帽子或假髮,她下半身癱瘓,沒法獨立行走,不管到哪,都只能靠母親用輪椅推着。每當有人問起迪迪,她的女兒怎麼了,她總是無奈的列出一連串的疾病名稱:因為染色體缺失,女兒患有肌肉萎縮症,癲癇,重度哮喘,睡眠呼吸中止症,眼科疾病,一出生就住進了重症監護病房。雖然現在已經成年,但是智力只有七歲孩子的水平,因為父親是個遊手好閒的混混,平時除了吸毒喝酒啥也不干,甚至嘲笑女兒的殘疾,所以迪迪獨自承擔起照顧女兒的重擔。鄰居們都很喜歡這個面對艱難生活仍然保持樂觀的母親。對她的女兒表示同情,他們都儘自己所能幫助着這苦命的母女二人。
突然有一天,迪迪的社交平台突然發了這麼一條狀態,那婊子死了!當警察走進臥室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迪迪身中數刀,倒在臥室的血泊中,根據屍體的狀況判斷,她已經死了好幾天。然而,露絲不知所蹤。
警方開始找周圍的鄰居做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