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前途自然坦蕩。
此時河池一號車正在郊區進入市區的主幹道上疾馳,馮保國一直在念叨着黃平義說的那句話。
他的秘書馬航宇猶豫了又猶豫,嘴張了又張,好像有什麼話要說,最後還是沒敢說出口。
眼進入了市區,馮保國說道:「生平事,天付與,且婆娑。幾人塵外相視,一笑醉顏酡。小馬,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馬航宇想了想,謹慎的說道:「書記,你要是兩個月前問我,我還真不知道。這是我前一段時間無聊的時候,女兒跟她同學借來的一本書,上面有張惠言的一篇水調歌頭。生平事,天付與,且婆娑。幾人塵外相視,一笑醉顏酡,正是出自張惠言的水調歌頭的下半闕。但是我不知道什麼意思,就問我女兒,這才知道。」他怎麼敢說自己知道,那豈不是說他比書記見識的還多,文化還高?所以都推到了他女兒身上。
馮保國怎麼可能猜不到馬航宇的心思,微微一笑:「跟我說說,對於這些古文詩詞的,我是真的一竅不通。」
馬航宇說道:「生平事,天付與,且婆娑。說的是一種知命不憂的境界,這種修養境界,就現在倡言革命與鬥爭之時代言之,固當不免於不合時宜的迂腐之譏,而且這種境界也並不易被一般人所體會和掌握,稍一不慎,就會成為了一些庸俗懦弱不求長進之人的藉口。而這種境界則又確實是儒家修養的一種極高的境界。孔子就曾經自謂是經歷了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然後才達到了五十而知天命的境界。
知天命,不是說我都認命了,那我就不努力,我該活的話就餓不死,該餓死的話也活不了。而是說有一天自己認識到自己的能力和人格,有所為,有所不為。認識到的那一點就是生平事,天付與,知道自己能夠做什麼,也知道自己不能夠做什麼。
幾人塵外相視,一笑醉顏酡。在這個塵世之中,有幾個人能夠超越自己,能夠超越這個塵世,在大家都追求物慾,都講究得失利害的時候,都自私弄虛作假貪贓枉法的時候,你什麼時候能夠超越它?幾人塵外四字,就表現了一般耽溺於得失利害之爭逐的塵世中人……只要你盡了你的責任和本分,你內心之中有自己的充實,別人不知道你的才能,你不要因此而不高興。這就是人不知而不慍。如果能超出塵世之外,我們彼此可以相視一笑莫逆於心。我們共同來喝一杯酒,大家開顏一笑,都喝得薰然微醉,把那些煩惱憂患慷慨都忘了。」
「呼!」馮保國長長出了口氣,他明白了,楊洛的意思很簡單。想上船可以,但你要有自知之明,不要跟我玩兒那些心眼兒。你有能力我知道,可你要明白,什麼能幹,什麼不能幹,人要有底線,堅守住做人的原則,不能因為私利去損害老百姓的利益。如果你能做到,那你就過來,我們喝一杯酒,哈哈一笑,所有的事情都掀過去,如果你做不到,那你就不要來了,我楊洛沒有時間陪你玩兒。
「黃平義!」馮保國哈哈大笑,「多謝了,你的情我領了。」
馬航宇保國心情很好,開了句不痛不癢的玩笑:「這是債務!」
馮保國一愣,又笑了一聲,放下了所有包袱,他的心情是真的不錯:「咱們背得起!」然後吩咐司機,「去河池大酒店!」
河池大酒店,是市委市政府的國賓館最高接待基地。黃平義的車一開進停車場,酒店的經理就接到通知,當他跑下來的時候,黃平義已經進了酒店大堂。
經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個傢伙沒有坐電梯,而是跑下來的,見到黃平義,急忙迎了上來,「市長,您過來怎麼不事先通知一聲,我這裏一點準備都沒有。」說完還伸脖子眼黃平義身後,發現只有韓康一個人,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因為沒有重要的客人,市政府也好,市委那邊也罷,那些領導很少過來這裏吃飯。可今天怎麼只有黃平義和秘書過來了?
黃平義笑着說道:「不要要是有接待任務,早就通知你們了。我這次過來,就是見一個朋友。」
經理心裏一震,一個朋友?這是什麼樣的朋友啊,居然能讓黃平義堂堂的市長,帶着秘書親自跑過來見面,他怎麼不知道酒店裏住進了這麼一個大人物。想着,臉色就變得有些不好幫該死的東西,一點眼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