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齊的話音剛落,突然接到導演部命令,「你們已經被藍軍炮火覆蓋,經導演部判定,旅坦克一營全部陣亡,退出演習。」
所有人都傻了,「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副營長趙大慶鑽出坦克,跳着腳大罵。緊接着他身上的模擬接收器一閃,紅色煙霧騰起。
「我操!」趙大慶傻傻的看着剛剛鑽出坦克的趙宇齊和副教導員還有其他各連長副連長,身上全都在冒着煙。
趙大慶身高能有一米多,長得五大三粗,是山東人,脾氣火爆,現在已經被淘汰,可藍軍狙擊手卻依然挨個點名,這明顯帶着羞辱的成分。
「你他媽的還玩上癮了是吧!」趙大慶跳着腳大罵,「一連長、二連長,帶人跟我來!」
「是!」肖俊武和二連長帶着自己的兵,跟着趙大慶往村子旁那個山坡跑去。
連暉喊道:「你去哪?」
趙大慶吼道:「我去抓那個混蛋,怎麼也得揍他一頓出出氣。」
連暉還想說什麼,趙宇齊臉色也不太好看的說道:「讓他去,那個混蛋太缺德了,我們都被淘汰了,還繼續朝我們開槍,這是在羞辱我們,不給他一點教訓怎麼能行。」
連暉張大嘴看着趙宇齊,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斯斯文文,平時說話都慢生慢語的搭檔,今天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顯然是真的被氣得夠嗆。
山坡上,楊洛把槍扔給一直呆在一邊沒有走的警衛班狙擊手,然後轉身就走。
王煥喊道:「首長,你要去哪?」
楊洛說道:「跑啊,不跑等他們過來揍我們?」說着撒開腿就跑。
王煥舉起望遠鏡一看,臉色大變:「我操!」然後蹦起來跟在楊洛身後就跑。
一群人就像撒了歡的野馬,瘋狂的在山坡上跑下來,然後順着山坡下的小路往村子後面跑。
而許航正在抱着一塊不大的石頭片用軍刀在上面刻畫着什麼,當他刻完之後,用力的把石頭片插在他挖好的一個小坑裏,接着用土埋好。當他做完抬起頭的時候,見到所有人都跑了,搔了搔頭,嘀咕道:「媽的,跑的那麼快!」然後站起身,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傑作,嘿嘿一笑,拍拍手上的泥土,慢條斯理的向山坡下走去。
當他下了山坡,突然看到黑壓壓一群人往這裏跑來,「我日!」許航一哆嗦,「他媽的怎麼這麼快。」也沒有時間多想,撒丫子向村子裏跑去,然後翻過村民家的土牆,趴在那裏鬼頭鬼腦的向外張望。
趙大慶跑上山坡,除了地上凌亂的泥腳印,哪還有一個人影。其實他也知道,等他們過來,那個王蛋早就跑了,他就是咽不下心裏那口氣。
「咦!」一名士兵蹲下身體,看着那塊石頭片,輕聲念叨:「英雄坡!」
其他人也都圍了過來,另一名士兵站在在石頭片後面,突然說道:「背面也有字!」
趙大慶繞過去,把士兵扒拉到一邊:「我看看是什麼!」然後臉就綠了,只見上面寫着,本人槍神,在此地全殲旅坦克一營,在此立碑留念,下面是年月日。
「王蛋!」趙大慶氣的臉色鐵青,一腳把石頭片踢飛,「不要讓我知道你是誰,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營長,這裏還有一張紙!」一名士兵眼尖,見到坑裏露出一張紙,彎腰撿了起來。
是煙盒,上面用煙頭燙的的字:「蠢貨,你又死了一次。」
張大慶仰着頭,真是欲哭無淚。他當了二十來年的兵,這還是第一被人耍得團團轉。
「營長!」肖俊武輕輕叫了一聲。
張大慶彎腰撿起那塊石頭片連煙盒紙一起交給肖俊武:「留個紀念吧!」
肖俊武一愣,張大慶說道:「這是我們旅的恥辱,更是我們一營的恥辱。留着它,好時時給我們提個醒,不要忘了今天的慘敗。」
楊洛滿臉笑意的看着坦克一營離開,對着王煥說道:「我們後會有期!」
王煥嘶聲喊道:「立正……敬禮!」
「啪!」
天狼隊員一個立正,敬了個莊嚴的軍禮:「首長保重!」
楊洛還了個禮:「大家保重,祝你們旗開得勝,凱旋而歸。有機會去北京聯繫我,我們不醉不歸。」
沈豪眼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