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熹聞聲嘆了口氣:「打碎信物。」
那所謂的信物,便和當年蕭富貴從珠寶商人手上接到的美玉一模一樣,蕭天熹手上現今仍握有一塊信物。
每一次,打碎信物之後,姜氏一族短則半月、長則月余便會找上門來,自那位老神仙之後,姜氏修真者只出現過兩張面孔,另一個人叫姜齊,十二年前最後一次露面,後來就換做姜元與蕭天熹接洽。
現代社會科技信息發達,姜元接手對外聯絡工作後,與他的前輩們作風迥異,極少露面,近年來索求的錢款都通過瑞士銀行轉賬,神仙也難以免俗。
「這麼說你們從不知曉姜氏的聚居地?」葉凡捏起了下巴。
蕭天熹搖頭苦笑,這些年,他雖未親眼見過神仙們一展神通,但蕭家遭遇那屈指可數的幾次危機,都是拜姜氏化解,他打骨子裏就敬畏這些人,根本不敢生出二心,追蹤查探神仙們的住處。
把他們當做神仙一樣供奉起來,就要誠心誠意,五體投地,這是蕭富貴定下的臨終祖訓。
「信物在哪裏?」葉凡問道。
「我房間的保險箱。」蕭天熹說道。
「到達台北,你隨我回淞市。」葉凡站起身,給蕭天熹下達了指示:「關於姜元的事情,我替你擺平,但是蕭家,從此以後必須隱於幕後,莫要再想染指華夏北方地下世界,還有,你們從前的供奉照舊,換個主人家,姓葉。」
蕭天熹愕然張大了嘴,他什麼意思?要蕭家改為他的家奴?
「不樂意?」葉凡嘴角掛起了一層陰冷之色,盯住了這個臉色灰敗的老頭。
「不,不是,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大哥……」當代蕭家家主是蕭幕山,蕭天熹的職責僅僅是在海外與姜氏一族聯絡,轉移資金。
葉凡揮手打斷他的憂慮,轉身冷然說道:「這不是你擔心的問題。蕭幕山那裏我會去走一遭,昨夜發生的事,你也不必擔心,姜元能辦到的,我同樣可以辦到。你要做的,就是見證這一切。」
蕭天熹忙點頭稱是,他知道,從他說出這段秘聞開始,他的命運,就已經和對方緊緊綁在一起,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他只期盼着,這場爭鬥能早點結束,再也不要流血,死人,他真的怕了……
離開蕭天熹這裏,葉凡吩咐守候了一宿的林梧桐回房休息。
布魯斯警官被昨夜的恐怖事件嚇到精神失常,他是唯一一個倖存的警察,正在接受醫生治療。
當葉凡接替那名醫生,在房間裏待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布魯斯警官安詳地入睡了,等他醒來時,一定不會再記得當時發生的事情。
那些血腥,那些傷亡,那些匪夷所思的見聞,都隨着格蕾絲王妃號沐浴在嬌艷的陽光下,煙消雲散,無人提及。
各種奢華,各種享受,聲色犬馬,從遊輪甲板上開始,傾情上演。
海上綠洲為數眾多的泳池、模擬衝浪場上,漸漸塞滿了各種膚色、花枝招展的各國美女。
金髮、黑髮、捲髮……白皮膚,黃皮膚,古銅膚色……
讓男人們大飽眼福的異國風景線,隨處可見。
剛從布魯斯警官房間出來,葉凡便被這無邊的春光美景深深吸引,倚在欄杆上,視線所及,海闊天空。
與姜元這一戰,讓他的信心倍增,經歷這一夜,他的胸襟也變得更加開闊,視野仿佛也穿越了藩籬,與歷史時空、與整個世界接軌,或許,這便是心中境界的提升吧。
「帥哥,不下來玩玩?」一名金髮女郎從葉凡身邊擦肩而過時,向他拋了下媚眼,扭着豐滿的腰肢邁向泳池。
葉凡笑了笑搖頭,聽不懂英語,但能感受到對方的含義,只可惜,他無法親口回答人家。
女郎莞爾,臉上掛着無所謂的表情步入那一潭碧波。
像這樣的邂逅,在遊輪上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生,歐美女人大多都是熱情開放的,她們絲毫不介意與一名陌生人共度良宵,及時行樂方是人生真諦。
「她在邀請你,為什麼拒絕人家?」優雅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葉凡扭頭笑着回答:「洋快餐不合我的胃口。」
「是麼?那麼壽司很合口味咯?」破軍似笑非笑地站在他面前,這女人一身黑色比基尼,嬌顏